舒玥耷拉臉，想砸砸江昀天，讓他開點竅：“當然了。”

江昀天沉默了幾秒，才抿著唇：“我知道了。”

他的話語裡，頗有沮喪的味道。

舒玥的小心臟又是一跳，想到他之前求表揚般的行為，嚥下一口唾沫：“呃，其實你的想法也不是全部有問題。”

江昀天看過來，舒玥聲音一抖，又強行鎮定，“只是這個世界上的善惡並沒有那麼清晰的分界線，很多時候，我們只是看到了其他人單一的一方面表象，就像在她們眼裡，我一定是個兇殘的壞人，才這麼積極地前來挑釁。”

舒玥覺得自己像在給江昀天上人生哲理課（大霧）：“殺人可以，但如果沒有底線和準則的殺人，這個世道會亂套的……這樣，你能接受嗎？”

江昀天上一世殺人是什麼規則舒玥不清楚，但透過剛才他的反應，他殺人的底線一定很低。

“嗯。”江昀天點頭，拒絕了和她繼續深聊，他一身白色羽絨服蹲坐在地上，耷拉頭，莫名乖巧。

舒玥抿唇，收回視線，忍住動手拍他腦袋的衝動。

……

然而就在舒玥以為江昀天想明白，放棄殺四個前舍友一事，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挑釁小隊再沒出現。

舒玥坐不住了，體能訓練的空檔，把江昀天拽到了角落。

江昀天似乎對她的行為並不意外，漆黑的雙眸裡，深藏了一抹詭異興奮的光芒。

舒玥問出挑釁小隊，江昀天沉穩搖頭：“我沒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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