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重新轉向她：“你上一世是怎麼死的？末世第五年，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怎麼死的？”舒玥的身體顫了一下，回想死亡的場景總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我死在喪屍之口。”

“高階喪屍？還是，低階喪屍？”江昀天語速放緩，注意到她泛白的臉色。

“高、階吧？”舒玥眉心緊皺，內心生出莫名的慌張，連帶地手腳都輕微顫抖起來，她有意控制這種未知的應激反應，卻沒有湧出，舒玥開口，“我記得手腳被喪屍撕裂的痛楚，喉管被咬斷，血液流出身體，那時候好像也是冬天，很冷，我重重落在地上，全身的熱度全部流失……”

江昀天察覺出她的異樣，卻沒立馬打住話題。

他去握住她顫抖的手：“你還記得遇見喪屍以前，是在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嗎？”

“遇見喪屍以前？”舒玥咬唇，漸漸失去焦點的雙眸變得迷茫。

她在記憶海里瘋狂搜索答案，試圖壓住死亡的恐懼，可迴應她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

額前滲出細汗，舒玥焦灼著，臉色越來越白。

她想不起來。

末世第五年她在做什麼，身邊有誰，她統統記不起來。

記憶再度回溯，舒玥努力回憶自己臨死之前記憶中的最後一件事，可原本她以為清晰的記憶，卻在回想的瞬間，像是打散的沙畫，變得凌亂、又模糊起來。

“我、我記不起來了，怎麼會？！”舒玥呼吸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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