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時相當有自信,義正辭嚴地看著滌洹真人的手,拉著徒弟滔滔不絕地分析道:“我是淵栩的師兄,武功心智慧力閱力都遠勝於他,而且我還有陸離這個好徒弟,和其他堂主交情又都極深厚。所以你假扮被阿聞所擒,親赴險地,就是為了讓我成為衝淵教教主,從此全力支援你,順帶除去淵栩……”
滌洹真人目不斜視地聽著他自賣自誇,聽完了還給他鼓了三分鐘的掌:“不愧是搞哲學的,怎麼我聽這說法這麼有道理呢?”
冼腦教的精英啊!雖然不似教主那麼簡單粗暴,但聽他這麼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通,連我都覺著這趟回來就是為了聯絡他造反,然後捧他當上教主,順便成為主角堅定的基友之一了。
可是沒有了IPAD,他能當上教主嗎?而且屋裡躺著的那位教主會怎麼反應呢?
這麼想想,果然覺得好有趣啊。
天涼了,就讓他們自相殘殺,等我回來拿著聖物接收這個衝淵教吧。
為了保證遲堂主的計劃能順利施行,拖住教主免得找我們麻煩,我特地把教主昨晚幹了幾沒回就起不來身,到現在還在昏睡的秘密透露了出去。
為了報答我給他的這條好訊息,也為了表示自己投靠主角的誠意,遲堂主當場叫了自家心腹弟子開道,派了一輛錦繡輝煌的雙轅馬車送我們下山。
車伕當然是遲堂主自己的人,所以下山後沒多久肖閣主就摸了過來,沒聲沒息的把人殺了,自己代理了這一職務。
他一過來我也安心的多了,待車子平穩上了路,便抬腿踹了滌洹真人一腳,拉著他的領子把人揪到身邊,貼在他耳根子上說:“把我弄進空間裡,還是你想等我大哥出來,咱們一起玩兒完?”
他一想到我大哥,眉頭也緊了一緊,苦著臉悄聲說道:“他現在能饒了你?你可別把錯兒都推我身上……”
呿,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橫了他一眼,聽著外頭肖竹的動靜,小聲解釋道:“你傻啊,趁著現在IPAD剛到手不哄他,過兩天這新鮮勁兒激動勁兒過去了,再把他放出來,咱倆才真完了呢。趕緊把我送進去,山人自有妙計。”
他掛著張苦逼臉,無奈地說道:“你當然沒事,賣賣萌就過去了,我可怎麼辦啊……算了,逃得一個是一個吧……”
他哀嘆聲還沒落下,我眼前的情形就是一變,狹窄的馬車換成了寬敞的客廳,客廳當中還坐著個襯衫西褲的禁慾系美青年,半垂著頭坐在沙發上,手裡正捧著我從教主手中敲來的IPAD。
我的出現顯然也嚇了大哥一跳,他兩手緊捏著電腦,抬起頭來看了半天,才放下東西向我走來,手遲疑地伸過來碰了碰我的臉頰,低聲問道:“四弟?”
我努力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生怕一激動流下鼻血來。
大哥對我的印象顯然還維持在臨走時留下的無知少年上,拍了拍我的肩膀,邀我和他共坐在沙發上,然後拿著IPAD問我:“這是怎麼來的?我記得我們當初想了許多法子也進不去衝淵教總壇,這可是你……”
我把嘴角往上提了提,眉頭微微皺到一塊兒,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個迎仙陣是大哥和滌洹真人多年的心血,我能幫上你們一點忙真是很高興。大哥,咱們這就可以去峨眉了,等把大姐送入仙界,你就不用像以前那樣,光想著這件事了。大哥……”
這麼賣力的說著好話,他怎麼沒反應呢?
我一抬頭,就看見他的目光直落在我頸間,臉上全無表情,面色白中透青,手臂一抬,指尖就落在了頸動脈上。
他不會真氣得要殺人吧?那手指頭微有些涼,碰過的地方汗毛都起來了,嚇得我那點兒色心飛到九霄雲外,偏又不敢動彈,強忍著坐在他身邊,偏過眼睛瞟著他。
他的手指慢慢滑下來,撥開了衣裳前襟,目光中陰霾更濃,手指都微微抖動,碰著那些或新鮮或不大新鮮的痕跡問道:“這些都是姓淵的……”
也不都是,還有滌洹真人和肖竹。
不過顯然這些事必須不能告訴大哥,我伸手在腰後擰了一把,擠出幾滴淚水,抬起下巴看著他,一手按住他的手:“大哥,你別看了,這種東西……”
他反倒低下頭抱住我,恨恨說道:“都是大哥的錯,若不是我把你扯到這事裡,又怎麼會讓你受這種屈辱。待從峨眉回去,我一定親手將淵栩……”
我實在撐不下去了,趁著還能剋制自己的表情,抬手回抱住了大哥,把臉埋到了他胸口裡。
“大哥,抱我……”我拉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悶聲說道:“把我身上這些,都變成你的痕跡。”
“四弟,別哭了……”他想離開我,卻被我狠狠抱住,帶著濃濃時鼻腔懇求道:“別看我,現在別看我……”我解下腰帶,抬手按到了他的眼睛上:“大哥,求你,把你的眼睛綁住,別看我的身體。”
真的流鼻血了,丟人死了,死也不能讓他看見!
44、迎仙
大哥還是很聽我話的,當即就把眼閉上了,接過那條腰帶蒙在眼上。我抬起頭來一抹鼻子,滿手都是紅的,光蹭在他身上可能都蹭不過來。
不行,得洗個澡,順帶把衣服洗了。
我拉著他從沙發上起來,一步步挪到了浴室裡,進門就開了淋浴,趁著水灑了我們一頭一臉,趕緊把鼻子下頭沒擦乾淨的血跡都沖掉,然後把他的襯衣撕開,一抬手扔進了浴缸。
溫暖的水順著頭頂衝下來,把衣服都浸得溼透,沉甸甸地掛在身上。我先去給浴缸放了水、泡好了襯衣,順手把自己的衣服也都脫了堆在不礙事的地方,才回到大哥身邊,緊擁住他。大哥雖然看不見,但還憑手指摸索著,在我身上胡亂找著莫須有的傷口之類的,一面找一面低下頭在我臉上親吻。
我被他摸得火起,倒退幾步,靠在牆上,拉著他的手指直接探向後方。虧得我這些日子努力鍛鍊保養,雖然早上剛乾完一票兒,也沒怎麼受傷,只是微微有些腫,摸上去也有點熱……這樣的熱度,在熱水的遮掩下應該也感覺不大出來。
但他就偏偏只碰了一下就停了下來,啞聲問道:“你受傷了?”
急得我沒法沒法的,只好拉著他深深吻了下去,一條腿盤在他腰上,將雙臀捱上他挺起的頂端:“大哥,你別問了,我寧願是為你受的傷……你不會是嫌我……”沒讓他們戴套吧?
他立刻搖了搖頭,彷彿生怕我誤會似地,一手扶著我的腿,就著這個姿勢頂了進來。他一面慢慢地在我身下出入,一面貼在我耳旁說道:“四弟,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委屈了。等把大妹送到修真界,咱們就回家去。”
我“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