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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灌頂,我怎麼能正確認識自己的心理和行為,重新走上人生坦途?僅只前言就解決了折磨我三四年之久的心理負擔,後面的內容自然是更加振聾發聵,令人一見之下便心蕩神移、愛不釋手,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於是我把第2-24章和附錄1、2、3的全部內容用宋體12號字仔細抄在了一沓稿紙上。抄罷之後,反覆細思,驚覺竟已將大半本書的內容全數牢記在心,一字不漏。

我這些年的感覺果然不錯,我和教祖搞不好有什麼緣份,否則怎麼別人看著都想睡覺的典籍精義,我卻能過目不忘,舉一反三呢?

吾所缺者,唯實踐爾。

我戀戀不捨地將書還給了魯堂主,開始構思如何綁架教主。依著教祖的理論,我之所以這樣晝夜不休地想著他,大抵都是因為沒能得到他,如有一天真能如心中所願把他綁起來關進小黑屋,說不定也就能消散執念,重新做人了。

若真這般那般做過之後還不能放手,那就是真愛了。對於這種情況,那本書裡也有教導——就是把這一行為長期化,並對他施行各種精神教化,直至他染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也反過來愛上我,離不開我,那我們以後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

只是在這衝淵教中,要對本教教主下手做出這些事來,頗有些難度。而且……不知為何,每當認真想實施第12章第4節第9條的內容時,我心中都會猛地迸發出一股羞恥感和罪惡感,阻止我再往深處計劃下去。

這感覺真是糾結。

雖然我早年是個失足少年,還兼冷血殺手和X變態,可是進入衝淵教後受了多年馬列主義……不對,明明是衝淵主義,馬列是幹什麼的?總之,我是受了多年愛教護教的教育,以遵守教規、熱愛教主為榮,猛地想到要對教主做那種事,心中有些愧疚是難免的。

但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原來不就是個冷血殺手麼?教主那時還鼓勵我說,江湖人都是這麼過來的,這世上哪有人不做惡呢?那時教主是很溫柔地在鼓勵我,叫我不要有心理負擔,所以就算是稍微試一回,教主應該也不會太介意吧?

他要真介意的話,就做到他死心踏地愛上我再說!

可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剛把40頁稿紙的計劃書熟背於心,底稿撕碎了餵給後山放養的幾隻梅花鹿,背心便叫一隻劍抵上了。劍尖已透入肉幾分,似乎已有血順著衣服泅了開來。

其實後心不如頸側,肉又厚,又沒有重要血管神經,還有肋骨擋著。若要殺人,花的力氣遠比割斷頸動脈多,而且我要叫人的話,他也來不及阻止。

被人拿劍頂著時也能想到這種東西,沒準我穿越前還是個頂尖殺手呢。背後那個二把刀殺手忽然將劍尖往後一撤,我將身子向前挺了挺正要施展輕功逃走,那劍尖又帶著沉厚內力拍到了我身上,不知點中了哪個穴位,我竟一點也動彈不得了。

那人長出口氣,一腳把我踢倒,踏上幾步蹲在我面前說道:“老實答話,不許亂叫,不然我割斷你的脖子。我問你,你們教中,四年前是不是擄掠過一個京城來的小少爺,當時有十三四歲,叫聞人湛的?”

四年前……我也才剛入教,我哪知道啊。不,等等!四年前,十三四歲,還姓聞,怎麼除了名字,都有點跟我能對得上呢?不過我真是小少爺嗎?怎麼教主說我是被人包養的呢?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聞人湛,是不是和一個姓肖的有……什麼關係?”

那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環顧周圍一圈,低聲答道:“就是他。他是牧影閣閣主肖竹的外寵,肖閣主這些年為了他折了不少人在衝淵教,如今在江湖上懸賞……”

只說頭一句就夠了。

我從地上彈起來,伸手去抓那人的劍時,他的下巴幾乎掉到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手上招式也走得亂七八糟。我俯身避過一劍,兩指緊緊夾住劍刃,伸手便將劍奪了過來。

那劍在我手裡一翻,就掉轉尖端指向殺手。

這一路從解穴到奪劍我做得行雲流水毫無澀滯之意,對著殺手也沒有一絲恐懼,可見這已是我的職業習慣,深入骨髓。然而那劍尖刺到對方喉嚨上時,我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從小臂到指尖都微微顫著,怎麼也無法把那劍刺下去。

就在我和那殺手對峙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竟傳來一聲低呼:“阿聞!”

是教主的聲音……不行,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啊!我的底稿有沒有還沒叫鹿吃完的?這可不能讓教主看見……我心中一亂,內息也隨著呼息亂了一拍。那殺手趁機向旁邊一擰身,從身上掏出一樣銀光閃閃的東西向我丟來。

我側身閃過幾步,那東西卻在空中爆開,一簇銀雨疾落而來。我幾乎反應不過來,反射性地將劍往殺手第四、第五節腰椎之間一甩,便蹲身抱頭,等著那東西射到身上。然而我並沒等到那針,空中兩道揮袖之聲響起,銀針破空之聲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睜開眼時,教主已擋在我面前,輕甩袖口,一把銀針便從他袖中落到草地上。我起來時,目光掃到倒在地上的殺手,長劍正嵌在他腰間,不知人還有沒有氣,但四肢已經不動了。

我殺人了。

不知為何,這回我並沒有從前那種置身事外的冷靜感覺,而是死死盯著那人,連教主都顧不上,只一步步向他蹭過去。驗證他死亡的手法依舊乾淨俐落,但我現在的心已經降至冰點,全身的血似乎都要凍住,胸口一陣陣覺著噁心。

失憶之前怎樣不說,但從現在起,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個清白的普通人,而是個身負血案的兇手了。就算我殺的是個殺手,就算他也想殺我,可也不能抹煞我親手殺了人的罪行。

我死死按著胃,俯下身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教主不知何時已走到我身邊,輕輕將我環在懷中,溫柔而堅定地勸道:“你做得很好,現在覺著難受只是還不習慣,等以後殺得多了就沒事了。過幾天你便跟著本座到分壇巡查,既然見了血就算是大人了,以後也能替教中辦些事了。”

我緊貼在教主胸前,深吸著氣,不停說著:“主人,我殺人了……我不是好人……”我手指抖個不停,只能拉著他的衣襟反覆說著這話,因為我腦中已被另一幅奇異的畫面所佔據——我被人銬住雙手,關進一間小小的屋子,屋中還有一張長桌,桌子對面坐著兩個面目模糊的男人……

可我應該只愛教主一個人,另一個又是誰?莫非是剛才聽殺手說起了姓肖的,勾起了我身體的記憶?原來我竟是這麼個濫情的人麼?不對,不可能,我想愛死愛慕的,應當只有教主一個人,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移情別戀,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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