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20

熱門小說推薦

底還有,利曜颺那就是說他畜生都糟蹋了畜生吶。

以前他在老爸面前把能招的全招,也是怕成了男人索要自己的籌碼,索性全吐光光,臭到底,以絕後患。

總歸日子還是得過,他去疤手術的日期定了,問診以後,醫生表示肚子上的疤養得很好,簡單處理一下便能不留明顯的痕,但左腕的疤太深也太久,磨過以後會較淡,卻不會不見。

安掬樂想一想。「那算了。」

並不是非去不可,僅是順道,除不掉,就別挨疼。

這疤雖猙獰,可他始終問心無愧,因為這一刀,終於割斷了他所有無可救藥的愚蠢。

他這回很乖,把日子跟杜言陌講了,順道提:「醫生講,手腕上的疤,時間太久,大抵去不掉。」

杜言陌問:「有差嗎?」

安掬樂:「嗯?」

杜言陌:「去或不去,有差嗎?」

安掬樂答:「沒差。」

杜言陌點頭。「那就無所謂了。」他只在乎安掬樂的「在乎」,安掬樂不在乎的,他也不在乎。

被他這樣一講,安掬樂原先就無所謂的心情,更加無所謂起來。

世事本如此,礙不礙眼,是心說了算,利曜颺跟這疤,都一樣,除不掉,那存在著也無妨。

想通了,利曜颺愛來不來,安掬樂隨他,生活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而一回見面,杜言陌那傻小子又丟來一堆術後保養事項,安掬樂看得好氣又好笑,你會估狗,難道我不會?

可他仍把一字一字,細細讀了一遍。

去疤不會一次全好,得分好幾個流程,慢慢做。

傷在肚子,剛手術完,發熱發紅,一使力便疼,醫生建議他先休息,緩和一點再回去,安掬樂自然照辦。

他躺在空蕩蕩的診療間裡,難得冥想,不一會有人開門進來,那股刺鼻菸味,令他眉宇皺起,連白眼都懶得翻。「你們黑道這麼閒?都不用忙著爭權奪利大喊搶錢、搶糧、搶娘們?」

利曜颺坐在另一頭。「我出獄後地位高了一階,而且幫派裡有位新請的律師……呵,能幹得很。」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爽,但凡能令他不爽的,安掬樂都有興趣。誰講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跟那律師不合?」

利曜颺一臉不屑。「他靠什麼?不就上下兩張嘴。」

唷,這話夠酸,安掬樂中肯指摘:「你不也靠屌插女人上位?」

話很粗但理不粗,利曜颺氣得半死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得轉移話題。「你左手腕,醫生說很像割腕痕跡。」

「嘿啊。」安掬樂不否認。

利曜颺:「為何割腕?」

安掬樂掏鼻孔。「因為我傻我呆我笨我賤我白痴唄。對了颺哥,我的肝還好用不?」

利曜颺笑:「排斥反應很少。」

安掬樂把挖出來的鼻屎在手心裡滾啊滾,捏成小球。「你是不是欠我挺多的?」

「……」利曜颺:「是。」

掂了掂,重量不夠,再挖再補。「那妾身有一心願,不知表哥您是否能為我達成?」

安掬樂這般咬文嚼字,正經又不正經,還難得稱他一聲表哥,利曜颺心情很好,他要星星月亮,都能弄來。「什麼?」

他把那鼻屎球彈出。「別再讓我看到你。」

耶,中了。不過利曜颺沒注意到那啥玩意,只因這句話,臉色劇變。

安掬樂抽衛生紙擦手,平靜道:「我給了你心,你踐踏;我給你屁股,你肏很爽;我給你錢,你拿去嫖妓跟上位;如今我還給你肝,看我多聖母?其實這就跟喂路邊野狗沒兩樣,我多著,給你也無妨,但我少的,就萬萬不會給出去。我心胸狹窄,被你踩爛一塊,如今沒剩多少,很抱歉,剩下的,我要用來愛自己。」

利曜颺冷笑。「不是愛那個小鬼?」

安掬樂:「?」

利曜颺:「我查過,你自從跟他搭上,就再沒找其他男人。」

安掬樂個性他太清楚,和玩玩的,不介意一三五一批、二四六一批,週日再翻新牌。認真的,一到日都同一位。以前他們在一起,不論他在外如何糜爛、不成樣子,安掬樂從未出格,除了那次……跟明仔和阿辛。

所以他才會氣得要他們手指。

若非多年心腹,他更想要他們的命。

安掬樂一臉無可奈何。「你不知他本事,唧唧大,馬力足,我體力不夠,找不了別人。」

利曜颺:「我也不差。」

「長度差了1cm、圓徑差了0.3cm……喔,這是以前資料,年紀大,肌肉多少會萎縮,保不準現在已經……嘖嘖。不過,我猜你入珠了?看你鼻骨突出,像長了個瘤,上樑如下樑,老子最惡爛跟入珠的傢伙做,你不怕感染,我怕。」

利曜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電話響,他氣得邊接邊走了。

安掬樂招來護士,道:「麻煩給我拿鹽過來。」

◎ ◎ ◎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

當利曜颺嘴裡吐出小鬼二字,安掬樂內心多少顛簸了下。

儘管當下他把兩人關係說得很淺,僅是打炮──事實也如此,但仍怕利曜颺在他這兒求而不得,轉而跑去找他人麻煩。

希望不會。

說實話,搞基這事在黑道里格外不受待見,在牢裡那是沒得選,母豬賽貂嬋,偏連母豬都沒,只得矇眼找洞鑽,出了獄,那就另回事,找鴨子玩玩就算,動了真格,被人知悉,鐵定要命。

試想,在一群臭男人齊聚的世界,誰能接受自己喊打喊殺時,背後站的是愛好美與和平的Gay啊?

所以利曜颺終歸無法太出線,否則這事若被捅出,最倒楣的還是他。

安掬樂分析一番,暫且安心,於是當他接到利曜颺用杜言陌手機打來的電話,不由當街罵了好大一聲靠。「你他媽腦袋被門夾?!」

利曜颺笑。「猜猜我們在哪?」

安掬樂氣炸。「猜我阿姨的頭!」

利曜颺只扔下一句「老地方見」,便掛了電話。

安掬樂握著手機,渾身寒涼,心裡頭百般滋味難以言喻,就怕少年出事。

可他冷靜下來,黑道殺人不是想殺就殺,有其規矩,何況利曜颺若真想與他再續前緣,那得罪他的事,萬萬是不能過界的──真過了,他利曜颺是瘋子,他安掬樂同樣不是正常人,魚死網破,誰也討不了好。

安掬樂招來計程車,報出目的地,同時用手機做了幾個聯絡。

這過程裡,冷汗竟沁溼了他滿片背。作家的話:九點半二更,鮮網1/25搬家維修,修好時間不定,我就暫先休更到週一,剛好想加寫,開更日看我加得順不順利,最晚應該是週三(1/30)。話說綁架一方之後「老地方見」的老梗,我寫言小時就很想寫(喂XD),可惜沒膽(?),如今依然沒膽,我應該大刀闊斧加一句「每晚五分鐘,就割他一個指頭」之類的XDDDDDD(到底多愛割指頭)

32. 老地方見

利曜颺所謂「老地方」,是他當年剛混離家,租賃的一間破屋。

破得可以,牆壁單薄皸裂,據說最近在計畫都更,能搬的都搬了,真是殺人越貨毀屍滅跡藏汙納垢好地方……安掬樂邊嘀咕邊上樓,來到門前,摁下門鈴,帶點破音的鈴聲顯示屋齡有多老舊。

不一會,利曜颺來開了門。「小樂。」

他一身白T、牛仔褲,打扮輕便,彷若回到那時,安掬樂每逢放學來找,利曜颺在屋子裡,也是這般迎接。

然後他會撲上去,兩人先在玄關這樣那樣,到客廳這樣那樣,再至房間這樣那樣……脫了一路。

利曜颺側身令他進屋,屋子裡倒是挺乾淨,一些配置換新了,尤其那臺超大尺寸的液晶電視,一片肉色,他安掬樂的身子映在裡頭,被一個男人用他胯下性器衝撞、馳騁……

利曜颺湊近低笑:「他肯定不知當時的你多有滋味,給他見識見識。」

電視機前,杜言陌嘴巴被捂,遭人反綁椅子上,鼻青臉腫,滲了些血。他見安掬樂來,睜大了眼。

似在問:怎能來?

活著,沒大傷。安掬樂鬆了口氣,心頭OS:臭變態,幹你媽的惡趣味──阿姨對不起。「你也肯定不知現在的我,能把你攪得不到一分鐘就射出來。」

利曜颺沒料此情此景,安掬樂居然還能挑釁,可是他勃起了。

「小樂,過來。」他招手,如同以往。

但安掬樂早已不會受他左右,他吐吐舌,往後跳開。「死相,不要咧~」

利曜颺眸一眯。「你就不信我會動你小情人?」

安掬樂:「我信啊,你這沒心沒肺還爛肝的,難道他一臉青紫是自己撞的?」

杜言陌雙目睜大,明顯掙動,不想安掬樂過去,後者倒是給了他一記安撫眼神,掏出手機。

利曜颺則掏出槍,毫不猶疑指向杜言陌。「小樂,別逼我。」

「安心,我要報警早報了,警察要有用,你今天就不會好端端在這兒。」他撥出號碼,握著手機,揚聲道:「許律師,你要不要勸勸你夥伴?我看他走火入魔了,這樣不行喔。」

利曜颺瞠目,看著安掬樂給手機摁下擴音鍵,那討人厭的笑聲低低響起:「颺哥。」

到這會利曜颺不得不驚。「……你怎會認識他?」

「我朋友是律師,他老公是大律師,剛好是這位許律師多年勁敵,這行也不大,問一問就能問出梗概……附帶一提,我朋友的同事是許律師的弟弟,你說這關係巧不巧?」安掬樂手一攤。「所謂六度分隔理論。」

利曜颺無言。

許律師淡淡道:「颺哥,你這事弄得老大不太高興,他女兒懷孕了,你卻在外頭追著男人屁股跑,傳出去怎能聽?不過你放心,老大說了,只要你不把事情鬧大,一切好談。」

利曜颺:「……」

安掬樂一嘆。「你看看你,如花美眷在旁,還即將有子,不去照護妻子,跑來纏你表弟,腦袋被驢踢?還是監獄伙食太少,讓你瘦了腦子?」

這事安掬樂早掂量過,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聽對方是律師,安掬樂當即就找好友探問,也好巧,幾乎不費功夫得到需要的情報。黑道終得由黑道人搞定,他這颺哥,心繫權力,瘋歸瘋,也沒能豁出去到當真棄置一切,若有這般覺悟,他早綁了人遠走高飛了,何苦在這兒搞糾纏?

費時又費力。

安掬樂:「颺哥,這樣吧,別說我都不給你機會。你呢,現在跟許律師講一聲,說你啥都不要了,他那兒立刻就會準備好檔案給你籤,簽完,我就跟你走,這輩子隨你幹到死,如何?」

利曜颺:「……」

杜言陌眼底流露驚惶,安掬樂說出來的話,不論玩笑或真心,從來都不作假。他極力搖頭,想求安掬樂萬萬別傻。

安掬樂沒望他,這是他跟颺哥間的事,解鈴還需繫鈴人。

「表哥,我們和平解決這件事吧。」

對峙良久,利曜颺搖頭,無奈笑了一聲。

「小樂,你真的很懂你哥。」他收起槍枝。

許律師出聲:「颺哥,到此為止,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

怎可能沒發生?但如今唯有各退一步。利曜颺:「好。」

對方有對方的做法,大抵許律師那兒錄了音,安掬樂不管,他上前給杜言陌鬆綁,利曜颺頹然坐在那兒,並未阻止。

杜言陌手腳一鬆,也不顧痛,立即捉住安掬樂肩膀:「你怎能來?!」

安掬樂不管他身上有傷,當下就往他腦袋一巴──完全被堂哥帶壞。「你又幹麼來?!」利曜颺明顯單幹,按杜言陌的體力值,要被強持,肯定有番掙扎,可他身上並無相關傷口。「他掏槍逼你了?」

杜言陌垂眼。「他說他手裡有你過去一些……片子,我不過去,他就公開。」

安掬樂這才又注意到電視上那些「精彩」畫面,說實話,他都忘記這些何時拍下的了。

嘖嘖,那胸、那腰、那屁股,他當年簡直風華絕代,掐得出水,年輕就是好~

利曜颺抬頭。「小樂,你回我身邊,我就永遠不公開這些影檔。」

他這話說得一點氣勢都沒,倒像是一種垂死掙扎。老招,太老招。安掬樂不屑至極,朝他比了根中指。「你就公開吧,我才不在乎,與其再受你威脅,不如死了算了。」

利曜颺扯唇,不知是笑非笑。

電話裡許律師道:「這事我不好插手,不過你可請陸律師提告,敵手不是我,他很難輸。」

安掬樂噗一聲,哈哈大笑,這話要給陸大律師聽見,免不了一陣黑雲壓頂。「許律師,我欣賞你,咱們交個朋友吧?」

許律師也笑。「當然。」

利曜颺在旁只能苦笑,他的小樂,一直都是這麼這麼的,不怕天、不怕地。

他想著安掬樂小時樣子、想他一心一意糾纏他的樣子、想他愛他愛得不行的樣子、想他……很多很多,其實,早模糊了。

好幾次浪裡來火裡去,他總會想不知他這小表弟,現今過得如何?總歸少了他,肯定很好,自己是他人生裡最大一顆毒瘤,長在最脆弱位置,難割難捨,他以為他會為他痛一輩子,未料安掬樂早已不顧一切,將之剔除。

竟連一點兒殘渣也沒剩。

他疲憊地垂下頭,眼裡似有水光閃動,問:「小樂,你真不要你颺哥了?」

安掬樂連回答都欠奉,好像他問了一加一等於幾這種蠢問題。他打了個呵欠,朝杜言陌道:「帶本宮回去休息吧。」順道向許律師道謝,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