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肋插刀,為二舅插哥哥兩刀。
“有個說法是:當你有了個兒子,你不好好教他,他就害你全家!當你有個女兒,你不好好教她,她就害別人全家!所以呢,你跟誰有仇,你就寵壞你女兒,嫁給他兒子,這樣一來,他全家都完了,大仇就報拉!”
“二舅沒有兒子,不過把我妹嫁給他,也是一樣的嘛!錢歸誰,沒太大區別。”
林景峰剛出院,險些又要吐血住院了。
展行伸著舌頭:“去哪?師父?”
林景峰沒好氣道:“潘家園,買訊息,倒鬥賺錢。”
華南之劍,特別行動部隊基地。
紅髮在起居室坐下:“小唐還沒有回來?”
玩算盤那人趴在桌上:“沒有——”
紅髮喝了口咖啡,藍眸走進來,把一份報告扔在桌上:“上次拉薩的調查資料出來了。”
紅髮道:“還有什麼內容、後續?”
藍眸道:“先說內容,與印度接頭的一單偷渡國寶的生意,喂,那邊的,你有沒有在聽,把天線寶寶關了。”
戴綠色貝雷帽那人歪著腦袋,作了個鬼臉。
藍眸又說:“那次行動涉及上海的一個盜竊組織,組織頭子姓藍,手下嘍囉八百四十四名,情報網分佈於西安、北京、上海、廣西、廣東、香港多地。親傳弟子有三個,大徒弟仇玥,女,三十三歲;二徒弟白斌,男,已死;配偶是個女人,上海崢嶸歲月古董店掌櫃,店鋪已關,易容高手,兼職辦假證,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紅髮道:“這個女的不是已經被抓了?”
藍眸道:“她在喜馬拉雅地宮裡中了一槍,送到成都軍區醫院治療,治好後跳窗跑了。”
紅髮點了點頭,藍眸又道:“第三個人叫林景峰,就是上回見到,和餘寒鋒外甥在一起的那小子。”
紅髮:“後續呢。”
藍眸:“後續是,我給那個姓藍的老頭子寫了封信,動展行一下,我們就殺他全家,再鏟了藍公館。”
紅髮:“要殺自己去殺,要鏟自己去鏟,沒興趣。”
藍眸點了點頭:“我也沒興趣,隨口說說嚇他的。”
紅髮:“沒興趣你寫什麼信?萬一他真動了展行,我們又不鏟,豈不是很沒面子?”
綠帽子懶懶倚在椅子上:“餘寒鋒自己會去又殺又鏟的嘛……可以開電視了嗎?”
藍眸隨手按了遙控器,電視機沙沙響。
綠帽子:“?”
紅髮:“……”
電視機壞了。
玩算盤那人道:“介面昨天就有點松。”
綠帽子:“小唐去修一下……”
話音未落,四人同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冰箱好像也不製冷了。”藍眸取了罐啤酒:“怎麼辦?紅毛去申請個新的電冰箱?”
紅髮道:“申請個新的得兩個月,太久。”
藍眸:“自己買個吧。”
玩算盤的馬上說:“沒錢。”
唐悠不在,四名特種兵都是機械電器白痴,電視沒得看,啤酒沒得喝,這下徹底完蛋。
“去個人,把小唐找回來。”紅髮道:“找人比等審批快。”
於是四人抽籤,綠帽子抽到最短的,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起身收拾東西,背了個包,出基地,去找離家出走的機械師唐悠了。
35、Chapter35
北京,潘家園。
最偏僻的角落裡,有一間毫不起眼的舊貨店,門口冷冷清清,掛著破爛招牌——青雲齋。
“有什麼活兒幹麼?”林景峰解下揹包,帶著展行進去,扔在後廳。
廳裡在桌前寫字的一女孩笑道:“喲,什麼風把三爺吹來了?氣色不錯。”
林景峰出了口大氣,把湊上前去看的展行踹開點,讓他坐好:“年景不好,欠了一屁股債。得趕緊幹活去,你哥呢?”
女孩道:“哥哥去敦煌探訊息了,得下個月才回來。”
林景峰眉毛動了動,卻沒有問出口,女孩扳著輪椅從桌前退開,轉到書架前,取下一封信箋。
“前幾個月,柳州那邊來了一夥人。”女孩柔聲道:“您看看?合適的話咱們按老規矩來。”
展行道:“老規矩是什麼?”
女孩側著頭端詳展行,笑道:“你是三爺的徒弟?叫什麼名字?”
展行自我介紹,女孩點了點頭:“老規矩就是,咱們出情報,你倆師徒出力,倒回來的貨……”
“行了。”林景峰漫不經心道:“畫你的畫吧。”
女孩莞爾道:“三爺怎麼變了個人似的,心情看上去也挺好。”
林景峰不答,臉上現出淡淡的紅色,低頭看箋,門口有人搖鈴,女孩便道:“失陪一會。”接著操縱輪椅去了前廳。
林景峰道:“她哥和我以前下過鬥……別過來,規矩坐著,沒大沒小!”
展行在林景峰腦袋上揉來揉去,又在他臉上捏個沒完,把林景峰折騰得快冒火,方笑嘻嘻地收手去看牆上的畫。
林景峰:“也別亂動東西。”
展行應了,在桌上摸了摸,看到一塊紙板,上面是幾個徽章。
“她叫楚行雲。”林景峰道:“她哥叫莊鳴清。這家店是倆兄妹合開的,別小看她,她可是潘家園裡出名的奸商……小賤,不是讓你別動麼?!”
展行端詳幾個扣章:“這個可以給我麼?”
上面是盜墓筆記八成坑紀念版裡,吳邪、張起靈、胖子三個人的Q版大頭徽章。展行想要很久了。
林景峰不耐道:“放回去,待會我找她要。”
行雲把輪椅推到前廳,於櫃檯後抬頭看,霍虎摘下墨鏡,現出琥珀色的貓瞳,朝她禮貌地笑了笑。
行雲被這帥氣的壯漢嚇了一跳,緩過神來:“大哥有什麼事?”
霍虎道:“聽說你這家店賣真貨?”
行雲嫣然道:“大哥說笑了,潘家園裡大部分都是真貨。”
霍虎從拉薩下來,一路到北京,沒錢了,挎著個揹包,大手從包裡掏出幾件東西一撒,櫃檯上叮噹響:“喏,換點錢用,行嗎?”
行雲吃了一驚,說:“您等等。”
她開始清點霍虎拿出的幾件古董:“哇,這個鈴鐺是西藏前弘時期的……這個……不錯,這個是,這張紙年代不像古早的呀,哪來的?”
霍虎忙把倉央嘉措的詩收回去,行雲又道:“這個是什麼?牛奶盒的吸管?利樂磚奶盒的剪角……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哥擔待,這些不值錢……”
霍虎堅持道:“那個是集起來抽獎的,現在沒錢,都給你了,一起算,隨便給我幾張就行。”
行雲好奇道:“幾張什麼?”說著抬頭看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