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更招人疼似的,撲閃撲閃眨。
視線變得模糊,駕駛不得章法,偏移佔道,違規超車,身後不斷有車輛響起喇叭警示,刺耳的響聲此起彼伏,擠榨他的心慌,點燃他的焦慮,險些就要直直撞上十字路口旁拐角的花壇。
當時徐特助也一同坐在車上,防護氣墊彈出來得很及時,車是損傷不小,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用了。
但生死和意外的捉弄實在無常和殘酷。
同樣是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的母親,也讓他和段淵從此走進了兜兜轉轉、痛苦不堪的漩渦,數年過去,糾糾纏纏,直到現在仍不得脫身。
還是他真的不需要自己了。
他自己根本沒有發現握方向盤的手是顫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流著眼淚在開車,更不會知曉,自己義無反顧的姿態彷彿是奔赴在一條不知道能不能抵達終點的大道上……
膝蓋一軟,陸斯揚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陸斯揚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攫住,又鬆開,高高低低落落空空,在升降之間感受情緒的失重和失控。
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個人把對方三個打得鼻青臉腫,自己全身上下就手上磕到了一條淺淺的劃痕。
而且沒有人告訴他,陸斯揚自己也瞞著他。
回家來也要專程跑去敲開段淵書房的門說疼,段淵就冷著臉去找藥箱給他上藥。
陸斯揚看見一個醒著的、會說話的、完好無缺的段淵就這麼近地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全身僵硬的血管才終於有了一點點回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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