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看的時候還是這個數。
其實我也有這麼一本存摺的,我母親辦來給我存過年的壓歲錢什麼的,只是這本存摺在我這裡,基本沒派上什麼用場罷了,而大多時候我總是花完了壓歲錢,然後纏著父親繼續要,有時候還會纏著靜言……其實這也不能說是我太會花錢,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和靜言一樣,自律到一種讓人嘖嘖稱奇的地步。
咳,跑題了,可以說靜言是很喜歡電腦的,若不是因為心理診療的原因,他興許書架上擺著的還是一堆一堆拉和程式設計網頁設計駭客攻防有關的書籍。畢竟恐女症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也受不了,何況靜言這毛病到現在還沒能解決掉,這也難怪他整天抱著本書了。
頭暈,噁心,想吐……
其實我初聽靜言這般形容的時候,竟是詭異地想到了那啥啥……女人在懷孕時的狀況的。
只當我這般和靜言說了之後,他臉色陰沉了整整一個上午後,我便再也沒說了。
是的,靜言的恐女症十分嚴重,據心理醫生所說,他興許還伴隨著些許人群恐懼症,因此大多時候他都是和我在一起,而一分開,也不知怎麼的,每次回來看到他的時候,他幾乎都會流露出一種近乎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說來也奇怪,也不知怎麼的他老是要跟著我,即便在人群聚集的地方臉色都白成那樣了,他卻也是不肯先走。
便是因為這般,自小學後,我們倒近乎成了一對連體嬰兒,而我每次對著拿著本心理學書,眉頭皺的死死的靜言,總是會產生種近乎悲劇的笑感,忍著吧,憋得難受,可不忍吧……咳,其實我還就真沒忍住過。
要知道看著靜言翻遍心理學叢書,就為了想出個辦法克服恐女症這點,整天抱著本書,想讓自己不害怕女人……每每想到這一點,我便會發現自己對靜言多了幾分忍耐,總想拍拍他的肩膀,就連他這般跟著我,我都覺得沒什麼不可以接受。
何況在這個時候,我的失眠幾乎全好了,在近乎一年沒睡過好覺之後,在這個時候,我近乎一個星期才會做一次夢,而夢中即便夢到許顏佳,也不再是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面。
那是小時候,那時候我們一起去上學。
我和許顏佳走在前面,她嘰嘰喳喳地說著電視最新一集的劇情,而靜言跟在我們的身後。
那時,陽光灑在我們的身後。
溫暖,安靜……
而她的聲音如此清晰,就像是正在發生一樣……甚至讓我錯誤的感覺到,許顏佳興許並沒有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將生命的熱情都貢獻給了文文,但不知為何,我冷的不斷髮抖啊……抱住蹭蹭,求虎摸~
今天也依舊愛乃們咩~蹭。
☆、第十六章
可不是麼,在那一段時間裡,我的狀態還不錯。
但可惜的是,隨之不久我又患上了類似於偏頭痛的毛病,在好不容易能入睡之後,整日整日的頭痛,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鑽子在我的腦袋裡鑽。
感光,時而覺得四周的一切太亮了,然後就是怕吵,只要有一點兒聲音都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有時候甚至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
不過那時的我卻沒將這當成什麼大事,只以為興許是感冒了,畢竟在距高考還差二十來天的時候,人有些累是正常的,而睡眠不足,頭痛自然也是正常的。
即便要去看,也要等到高考之後,畢竟只剩下二十來天,那第三次質檢的成績又退了,甚至退到了年段五十來名。而老師也說了,以那個成績要考到理想的大學,並不是很樂觀,甚至可以說是很懸。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醫院,也不想去醫院,畢竟我不是靜言,不是那種學校任他挑的狀況。
因此,在那二十來天裡,即便腦袋疼的都像是被鋸開來了,我還是努力將思緒投到學習裡。
草草地吃了些感冒藥,然後繼續複習。
對於我這種狀況,靜言是十分擔心的,但我卻未曾放在心上,在他絮絮叨叨叮囑這叮囑那的時候,我總是不耐煩地將他打發走。而他便站在門後看著我,一直看著我,近乎是半個小時便要在我的門前走那麼一圈,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進來一趟。
我被他的緊張感給逗樂了,就連疼痛也少了些。
好在這樣的疼痛在高考的前一個星期消退了,甚至在考試的前一天,我還睡了一次好覺。
可以說,在走進考場的那天,我簡直可以說是神清氣爽,狀態好的不得了的。
而這種狀態更是一直持續到了最後一科英語考完,當父母問我感覺怎麼樣的時候,我甚至是開玩笑說:雖然比不上靜言,但應該不差。
是的,那時候我是這般給父母說的。
畢竟考試中數學和理綜的幾個大體都做過類似的,而英語本身便是我的強項。
興許是考的不差,那晚的同學會我也十分高興地去的,畢竟考都考完了,也是時候該放鬆了。
那晚,我洗了個澡,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就在電腦前面啪啪啪地敲,迴應那些考的怎麼樣,或者是晚上同學會是幾點的問題。
甚至,在靜言幫我吹頭髮的時候,我還在抱著筒爆米花,指著電腦裡很久沒看的動漫對他開口:“雖然很多人都喜歡鳴人(火影忍者的主角),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他總喜歡不起來。而佩恩也太讓我失望了,本以為是一個大BOSS,結果居然被主角給說死了……好了,你也別吹了,我都聽不到聲音了。”
於是他便也不吹了,皺了皺眉頭,拿了條幹毛巾,一點一點地試圖幫我把頭髮擦乾。
期間他瞄了一眼電腦,對我說:“火影這個動漫挺扯的,面具人居然是宇智波帶土,一般強大的人死的都莫名其妙。”
我一聽便樂了,感情在我拉著他看了九年動漫的過程中,他還積攢了這麼多怨念啊。
晚上六點多,在接到了幾個同學已經到場的電話後,我們便一起出門了。
從家門口打車,一直坐到飯店,我們到飯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到場了,興許是為了照顧靜言,班主任還特地將我們的位置安排在靠邊的地方。
但作為學校連續三年的第一,即便是坐在坐邊上,那時靜言也是個主角,何況他長的又漂亮。
期間我還看見一個同學特地捅了他一下,問他:有沒有可能是這一屆的省狀元。
私下老師也問了幾句,隨後講得就大多是和學習無關的了,學生向老師敬酒,學生們互相喝酒。
說來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畢業了,大家就喝起酒來了。興許是喝得多了,有個同學還抱著個酒瓶要給我滿上(我那時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