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在外頭,她才那麼尷尬,也許在裡面,或者是有東西給擋一下,她想也許尷尬會少點,“那、那個,那我不給錢了——”
她笑得跟個傻瓜似的。
到是臉讓人捏了一把,讓她不悅了,她又不是洋娃娃,不會疼的,一手趕緊把柳東澤的手開啟,“別捏人行不行,我會疼的。”
“她會疼的?”柳東澤與葉蒼澤對視,那眼神都是震驚的,且帶著那麼一點戲謔的味道,不再是嘲諷,“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會疼的,我以為她鐵板一塊,腦袋裡裝的全是亂麻,弄不直的,當然也不曉得什麼是疼的。”
葉蒼澤讓開一點,那架式擺明讓她從中間走出來,一手拉著她的手,不肯放手的,瞳孔微縮,看著柳東澤從牽住她另一邊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或者是已經預設這樣的情況,只能是這樣子,誰都沒有能獨享。
“讓她難為情,你就好受了點?”
這問的是一針見血,於陳碧來說簡直就是天簌之音,巴巴地看著柳東澤,期待他放下手,至少別兩個人都牽著,她不自在的好不好?
他們之間這彆扭的關係,誰都知道會繼續,但誰也沒想放開手,就如同現在一樣,她的手讓他們都牽著,誰都不肯先做了放手的那個,就算是對方能放,他都是不能放的,握住手,握住一生。
到是陳碧沒膽子,她就是縮頭烏龜,即使他們的話沒挑明,但行動確實是挑明瞭的,她還是想抽回自己的手,低頭就想走。
都到這一步,誰的手能放開?
誰都不想放!要是說放就能放,那麼也就沒有現在的事了,早就放的一個都沒有了,可事實正好相反,以前有人,現在更有人,還多了點。
她走了一步,腿發軟,實在是兩個人中間,讓她氣息不穩,尤其是柳東澤貼得太近,即使是隔著冬季的厚衣,他說話間撥出的熱氣,都能讓她面紅耳赤,呼吸發急,想深深地抑制一下——
胸瞬間通紅了。
“嗯,我到是看出來了,是難為情了。”柳東澤那語氣難得正經起來,還裝作像是老學究似的,臉貼得越近,那薄薄的唇,都幾乎貼到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越張越大,卻是突然間撤開臉,“你看看,這臉紅的真快,剛才是有點紅,現在更紅了,紅的跟個蘋果似的,到讓想啃了——”
話音未落,她驚恐地看著他又回來,還真是張開嘴咬她……
“別鬧了……”葉蒼澤伸手擋在她的臉頰邊,沒讓柳東澤真動上嘴,“臉色都給你嚇白了,你想活活把人嚇著了?”
搭配的真好,一個嚇人,一個去解圍,就陳碧那個短路的腦袋,真沒能從中察覺出什麼來,到是覺得葉蒼澤挺合她心意,合的不止是一丁點,把她的為難都說了出來,也省得浪費她的口水。
“對,你把我嚇著了——”
她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還沒有明白其實這兩個人本質上一樣的,等會要是他們之間的角色換一下,到時救命稻草就成了柳東澤也說不定,可她不明白呀,她還不無得意地靠近葉蒼澤,跟著他的腳步走,還側頭看看柳東澤。
那眼神——有那麼點小狡黠,甚至是小人得志多點,腦袋靠著葉蒼澤的手臂,“哎,柳東澤,你嘴巴太毒了,跟你說話都能把人氣的仰倒了。”
都說她沒心沒肺的呀,揣著六萬現金,剛開過來的車子都讓她丟在停車場,自己就跟人走了。
是她真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還是她是太明白,明白的透了?
真不好說,套一句廣告詞,一切皆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一切糾結都沒有了,下面全是甜的,呃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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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和諧了?
能嗎?
能嗎?
那是不能的——
才剛轉出來,方同治就站在那裡,瞅著他眼裡的那個嬌人兒還挽著葉蒼澤手臂,看著多刺眼,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過來——”
他張開雙臂,那個架式,放開了,都朝她放開,只要她走過來,他就能把人牢牢地抓住,狠狠地抓在手心裡。
陳碧趕緊低頭,剛才那麼湧起的一點兒小心思,這會兒,她真是連笑意都僵在臉上了,趕緊的呀,她趕緊地放開自己的手,小碎步地趕緊從兩個人中間走出來,走到他面前,掰扯著他手臂,“嘿,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他還反問她,得意於她的動作,眉眼間露出縱容的笑意,他不需要反擊,有時候,她的反應最能叫人心疼,他樂於看他們變色的臉,心頭的暢快不是任何事情可以擬比,拿手摸摸她腦袋,“自然是來找你的,晚上一起吃飯?”
問這話的時候,他眉毛一挑,彷彿在問他們。
柳東澤這個人最愛見縫插針,要不是有這一手,估計今天也沒有他什麼事,所以——他插那麼多回,現在也不會把自己落下,從身後前面的人就給摟住,下巴擱在她肩頭,與方同治對望,“行呀,咱們晚上一起吃飯——一起?”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轉向葉蒼澤,同盟戰線就是這麼玩的。
但是陳碧糾結了,原來她還想得開一些,反正也就這麼檔子事,她躲不了,也沒想躲了,索性把縮頭烏龜的性子去掉那麼一點點——結果還沒有去完,就讓人堵了個正著,要說呀,她對誰最上心,——肯定是方同治無疑的。
要是按太子爺的想法來說,他其實還憋屈的,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之處,看看她烏溜溜的眼睛個為難的樣子,“一起?”
難得太子爺這麼寬,真的,太子爺一向自認是愛吃獨食,上次與葉則有那麼一回的合作,其實想的也是到時就把人甩了,現在、現在他居然能問人了,簡直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不是本人吧?”
聽聽,這是咱們小四的聲音,聽那個聲調哆嗦的,就知道她覺得這不科學了,人都往後躲了躲,躲得兇了,恰好讓柳東澤佔了上風,抱了個滿懷,就是身邊的葉蒼澤也休想插手一抱。
當然,她這話一出,葉蒼澤還好,一貫是個嚴肅臉,跟他那個“假爹”葉茂一樣,都是那種臉,難得的,估計要是跟別人一樣能笑得跟朵花一樣,先別說他自己習不習慣,就算是別人看了,都會覺得滲得慌。
“也許別人換了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