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在這裡,更多的是他對於遊戲研發產生了一點興趣,他想再呆一陣子看看情況。
張凌軒答應他媽週末回家看看。
掛了電話後,張凌軒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做的可能稍稍有些過分,因為他還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沒有控制好力道,將他狠狠的摔到牆上的時候,發出的巨大聲響。
唐清那十分痛苦的表情,現在想想,應該是摔的不輕。
不過有一點張凌軒很意外,他沒想到唐清竟然脾氣那麼大,骨頭還挺硬,不知道是不是捱揍捱得少,還是因為他氣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吃到小鞋那是免不了的了。
張凌軒關了電腦,拿起車鑰匙,一邊往外走一邊想,他也許真的得找唐清好好談談了。
9、第九章
唐清一覺醒來本來心情挺好的,可是他一坐起來就沒辦法不想起昨晚的事情,因為他現在覺得自己整個胸腔裡裡外外都火辣辣的疼。
唐清就奇怪了,那個叫張凌軒的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沒出手打他呢,就把他弄這麼疼,這當時那一拳要是揍下來他不得進醫院啊?
看上去挺年輕時尚的小夥,難道他當過兵?或者練過功夫?不然怎麼那麼矯健,又那麼大力氣?唐清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就站在門口,開門出去估計也就能用個2秒鐘,而張凌軒離自己有半層樓那麼遠,竟然跳過來抓他,為那麼大點事,他至於嗎?
想到這裡唐清突然有點後怕,開始慶幸昨天沒跟他動手。
唐清呲牙咧嘴的直了直腰,走到浴室,一照鏡子,這火更大了。
“草!”唐清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自己的半邊臉紫了一大塊!
這讓他怎麼上班?組員問起來他怎麼回答?他還有沒有權威了啊?
唐清這一宿剛壓下去的火苗,蹭蹭的往上升,卻又無處發洩,他憤恨的踹了幾腳地上的垃圾桶,根本不解氣,他趕緊洗了把臉,穿好衣服準備早點到公司,去健身房跑步,好好發洩發洩。
唐清帶好換洗衣服,使勁蹬著腳踏車,打算先把邪火都發洩在車上,唐清還記得,自己以前一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會騎腳踏車或者跑步,出完汗,全身放鬆就覺得好受很多了。
唐清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愛生氣的人,在東北人裡脾氣算好的了,而且他過了三十幾歲之後越發的不愛生氣了,性格變得穩重很多,不知道為什麼穿回這個身體後脾氣卻見長了,他覺得可能這個身體太年輕了,血氣方剛,應該是需要好好洩洩火。
今天唐清帶了兩個昨晚剩下的饅頭,用塑膠袋包好掛在了車把上,他照常買了一份體壇週報,等紅燈的時候翻看起來。
張凌軒老遠就看見唐清在前邊騎車,今天的姿勢跟他上次看到的不一樣,比較正常的騎法,而且有點慢,張凌軒的車從唐清身邊經過的時候,注意到他臉上的一塊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是他弄得?看來,傷的不輕……
意識到這一點,張凌軒不由得放慢車速,跟著唐清一起趕上了紅燈。
張凌軒的車貼了膜,從外邊看不到車裡邊,從裡邊往外看倒是清清楚楚的,而且今天那輛賓士車限號,他開了一輛奧迪R8出來。
張凌軒眼瞅著唐清把腳踏車停在他旁邊,就見他從塑膠袋裡掏出饅頭咬了兩口又放起來,然後開始看報紙。
唐清啃饅頭的舉動讓張凌軒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要說張凌軒這種官三代跟一般人家的孩子的生活真有很大的不同嗎?還真有!
張凌軒從小接觸的人都是跟他的家庭生活相似的人群,不論是家庭教育,還是生活娛樂,都與普通人截然不同,一般孩子小的時候在衚衕裡玩的扇紙人,彈彈珠,他都沒玩過,那時候他玩的是他爺爺書房的戰場沙盤。
張凌軒的爺爺張孝國退休前是個上將,他爸爸張聞強現在也是個少將,張凌軒從小就生活在北京的軍區大院裡,院裡的小朋友們在一起玩的都是沙盤,各種打仗遊戲,戰略遊戲,又或者是玩武器模型,飛機大炮模型,有的時候還得自己學著做模型,雖然有點強迫性質,但幸好男孩兒都喜歡玩這些,他也就沒什麼太大的意見。雖然他也喜歡玩電子遊戲,但家裡人管的嚴,他只能偶爾偷著逃學去玩,曾經被抓到過一次,被他爸用皮帶打的皮開肉綻,他就再也沒敢去了。
高中畢業後他去國外留學,狠狠的過了一把癮,把他18年前被壓抑的各種興趣和愛好全都玩了個遍,什麼刺激,什麼新鮮他就玩什麼,幾年時間裡,他又是學跆拳道,又是學柔道,後來他看老外玩擊劍挺有範的,又去跟人學了一陣子擊劍,沒過多久又覺得擊劍太柔了,太靜了,就跑去練拳擊,拳擊倒是一直在堅持打,但近兩年他又迷上了賽車,搞起各種極限運動,整天跟一幫太子爺混在一起,又能瘋又能作,騷事兒噁心事兒也沒少幹,著實過了五六年十分糜爛的生活。
儘管他在一幫子富二代、官二代、官三代之中算是比較有正事兒的,完成了學業,還回北京找了份工作,老老實實的力爭上游,但他仍然是個有著各種毛病,骨子裡高人數等的京城太子爺。
所以唐清這種人,他不僅沒有真正接觸過,更加理解不了他們的生活方式。
他盯著唐清車把上掛著的饅頭,別說吃了,光看著他都飽了,那玩意兒能就這麼幹噎?能好吃嗎?他怎麼就咬了兩口還嚼的挺香?
唐清顯然代表了一類人的生活狀態,他們是來北京奮鬥的外地人,人稱他們為北漂一族,這些人跟張凌軒顯然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也是他完全不感興趣的,只是這個唐清似乎有那麼點不同,但他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同,讓他總忍不住多看兩眼。
唐清這一路上騎車雖然身上不太舒服,但出了一些汗後,他覺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身體也放鬆下來,秋老虎剛過,天也沒覺得變涼,再加上他胸腔痠疼得厲害,騎車比較費勁,汗出的比往常多很多。
他感覺自己整個背都溼透了,安全帽太厚,熱得他發慌,反正也快到公司了,他索性摘掉帽子,掛在車把上,一邊看報紙,一邊扯起襯衫擦汗。
唐清的頭髮被安全帽壓得都貼在頭皮上,洶湧的汗液一個勁的從他的臉頰滑下,順著下顎滴答滴答的流下,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見到這個樣子的唐清,張凌軒簡直無法想象這是那個在公司裡幹練又老成的原畫組組長,怎麼人前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