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有些侷促的低頭道：“梁夏，你，你不介意我身上有髒病嗎？”

“什麼髒病不髒病的，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我也是瞭解的，吃個飯根本沒事兒！”

我將目光看向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小米豆：“她沒事兒吧？”

江晚晴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回答說道：“她沒事兒，生下她之前，我和那個男人都沒有受到感染！出事兒之後我也帶她先後做過五次血檢，她是乾淨的！”

我點頭嘆道：“嗯，那就好！不然的話，老天就真是太殘忍了！”

我們之間談話的氣氛有些壓抑，小米豆不哭不鬧，只是不停的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打量著我們，軟軟怯怯的小眼神讓我心疼莫名。

我張開雙手，她就乖乖的走了過來：“阿姨，你別欺負我媽媽……”

童聲軟語帶著哀求的味道，讓我幾乎一瞬間就溼了眼眶。

我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承諾道：“嗯！阿姨不欺負你媽媽，阿姨和你媽媽做朋友好不好？”

小米豆用乾淨柔軟的小眼神看著我，片刻後，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才用糯糯的聲音歡喜道：“好！”

我和小米豆在親熱說話的時候，江晚晴一直坐在我對面低頭抹眼淚。

她臉色蠟黃雙眼浮腫，頭髮缺少護理顯得稀疏枯黃，身上穿著的棉布裙子也是被洗得變了顏色，腳上穿著的是地攤上那種十多塊錢的塑膠涼鞋……

這般寒酸的女人，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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