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戰士怒吼著衝出戰壕,密密匝匝的手榴彈雨點一般飛向敵軍人群。
在手榴彈爆炸的團團灰霧裡,僱傭軍終於無路可逃,緬甸的大江最終無情阻斷他們求生的希望。
巴丹上校是個老牌殖民地軍人,他把榮譽看得勝過生命,既然榮譽粉碎了,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因此他對自己和別人都從不憐憫。
我從望遠鏡裡看到上校站在江邊,茫然地張望著這條從世界屋脊流下來的洶湧大江。
這條緬甸大江原本與他毫無關係,他是英國人,倫敦也有一條著名的河流叫泰晤士河,他的家鄉或許就在泰晤士河上游。不知是一種冥冥之中的什麼神秘命運指引他來到這條佈滿危險的大江邊,他看見漫山遍野都是敵人,那些敵人弓著腰,端著武器,發出像獵人驅趕野獸那樣嗚嗚的吼聲。
我想,此時,他應該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歐洲,回到家鄉那條著名河流。
我看到英國上校慢慢舉起槍來。
他知道敵人不會饒恕他,就像他從不饒恕敵人一樣。他努力把腰挺得很直,瘦長的身軀像一個驚歎號,軍容整齊得好像接受檢閱。
他似乎從容不迫地扣動了扳機,向死亡發出邀請。隨著一聲短暫的槍響,上校身體晃了晃,徐徐地滑進江水裡。一個旋渦捲走了他,一綹金黃頭髮在江面上露了露就不見了,只有江流依舊,平靜如初……
戰鬥勝利結束,僱傭軍團被全殲,只有少數人抱著圓木竹子泅過江僥倖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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