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其實我選的那家是最好的，不論是從車子的質量還是載重噸位，還是車體大小，還是售後服務，都是最佳的……哎——可惜啊，誰讓咱不當官呢，做不了主呢，反正是公家的錢，就由著領導折騰吧……我前段時間的心血算是白費了。”

我知道趙大健的牢騷不僅僅是衝秋桐發的，他一方面哀嘆自己喪失了可以大達撈一把的機會，另一面對領導決定不滿，卻又不敢公開說出來，只能無奈地嘀咕幾句。

我看了趙大健一眼：“趙總，何出此言？公開競標可是陽光下的擦作，沒有貓膩的，這可是當場公佈結果的哦……”

趙大健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麼？只要是領導想幹什麼，再陽光也是狗屁，一樣暗箱擦作好，只不過弄快遮羞布罷了……我在集團混了這麼多年，見到的事情多了，你才來幾天？你連屁都不懂！”

“好，好，我不懂屁，你懂屁！”我說：“不過，我覺得你前段時間的心血也未必就是白費，說不定中標的就是你考察好的那家。”

“這絕無可能，這麼多領導插手，還能輪到我？”趙大健說：“再說了，就算是那有怎麼樣，我還不是白搭功夫。”

“假如是你考察好的那家，那不正是合了你的意了，你怎麼能是白搭功夫呢？”我反問。

趙大健一愣，看著我：“這……”

我一笑：“難道……莫非趙總還有什麼個人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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