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看。”提莉撇嘴道。

羅蘭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如果說四大王國的文字如同蚯蚓般扭曲，那麼魔鬼的則更復雜一些，以至於看上去有些像巫術符號了。加上他完全是靠記憶抄錄下來，一筆一畫都不甚熟練，使得整體感觀更為凌亂，天知道海克佐德能不能看明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也向瓦基裡絲提出過質疑，卻被斬釘截鐵地反駁回來。

她認為由人類來仿寫更具可行性，這既證明她尚未迷失在意識界中，又能展現自身的困境，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傳達訊息。如果直接復刻她的筆跡，反而容易被謹慎的海克佐德懷疑有詐——畢竟都能寄送親筆信了，為何不直接離開意識界？

“那麼信上的內容是？”

“讓天穹之主儘量避開接下來的正面戰場，所以這封信需要參謀部想辦法送到魔鬼手中。”

“哥哥，你還好吧？”提莉一臉震驚道，“敵人的大君怎麼可能會聽你的話？”

“反正試試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嘛……”羅蘭裝出無所謂的神情，“萬一成了呢？”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夢魘，對方的答覆是，高階魔鬼的壽命往往會多達數百年，這期間它們的習性和文化都會發生不小的改變，因此文字會留下鮮明的個人印記，這種印記比任何紋章或徽記都要可靠。

按羅蘭的理解，大概就跟看到火星文便會聯想到九零後差不多。

“好吧。”提莉無奈地收好信紙，“既然是你拜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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