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沈光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臉上的傷給交代了，到最後更是道，“阿孃，是孩兒沒聽二哥的話，才受了些傷，當時要不是二哥，兒子怕是……”

“你還知道好歹？”

沈母聽罷不禁怒了起來，說起來自己還真是錯怪了二郎，“要不是你二哥在，你是不是要為孃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娘一定要和你二哥說說，以後再也不准你碰那火藥什麼的，楊大眼那個不學好的，也少和他廝混在一塊兒。”

看到阿孃發了怒，沈光滿臉痛苦，然後他惡狠狠地瞪了眼邊上的小弟，要不是這小子，說不定他就能想法子把阿孃給糊弄過去。

“你瞪什麼瞪，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不讓你上樹，你就偏要爬最高的那棵……”

把么兒拉到自己身邊，沈母繼續教訓著沈光，這個兒子跟著二郎去上陣廝殺，去打韃子打賊人，若真有個好歹，她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可要是自己弄險作死……

絮絮叨叨地訓了半天，沈母才停了下來，問起了另外樁事兒，“阿光，為娘問你，這趟你們去古北寨打仗，兇不兇險？”

“這打仗哪有不兇險的？二哥說了，這次賊軍勢大，那賊將又是個謹慎的，不比以往咱們見仗的那些賊人，所以要大夥兒不能輕敵。”

沈光耷拉著腦袋答道，他也不知道阿孃突然問這做什麼，只是這般回答著，然後才想起什麼似的警惕道，“阿孃，你該不會不讓我跟二哥去古北寨殺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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