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沒打算隱瞞：“不錯。但貧道出於考慮，找的都是那大奸大惡之人，提前斷了他們的命數，也算是替天行道。”

“那原先被你找來祭鍾，用以啟動陰陽鐘的那陰陽雙生魄，就罪大惡極嗎？”

他忽然愣住，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狠毒：“這些謠言，雖然不知施主是從何處聽說。但還是最好不要拿來汙衊了貧道。”

見他不承認，我也不想再多說。這本來就是能料想到的，如果他真有這麼容易交出魂魄，那女鬼又何必如此卑微來求我。

只可惜她找錯了人，如若是我爺爺或者父親在，幫她做了這件事也不算太難，只不過她遇見了我……那就著實沒有辦法了。

尹韻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只是靜心聽著。我心裡仍然在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因為那個夢實在是太真了。

是否他們合起來給我編造了一個假的事實？又或者是……為了在千歸面前演戲？所以尹韻才會如此？

靜養了幾天，那女鬼還是來了。只是這一次來，看著卻沒有那麼絕望。眼神裡倒是有了些認命的意味。

我嘆了口氣，尹韻在旁邊歇息。聽見聲響，睜開了眼睛。顯然是懂了此時的情景，於是起身去泡茶。

女鬼慢慢坐了下來：“這麼久還沒有說過，我姓餘，名叫餘婕。”

這一個姓氏讓我敏感地動了動耳朵：“餘婕？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餘坤，是我的弟弟。”

停了這話，我滯了半晌：“那你們跟千歸，豈不是有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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