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事啊，我有你就夠了。”話語間，黎清夢手腕被方覺深抓住，她感到有什麼東西環在她的指間，等她抬起手時，無名指已經被套上一枚鑽戒，尺寸正好。

她一時不知該有什麼反應，大腦嗡得一下，緩過神來，撞上方覺深的眼神。

路燈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的輪廓，他也正垂眸看著黎清夢，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沉沉的砸下來。

“嫁給我。”

距離零點還有十分鐘時，天上已然落了雪，點在黑夜裡，黎清夢伸手去接，即刻融化後的水漬在她手裡，她忍不住去碰方覺深的臉。

她彎了彎眉眼，壓低聲音道:“方覺深，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看雪，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看雪。”

從前黎清夢總是惋惜南城的冬天不下雪，坦言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方覺深來東城，帶他看看漫天大雪，置身在東城雪景的靜謐之中。

方覺深覺得還是不那麼真切，那個他想了許久的人，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摟著他，陪他一起。

並非是夢。

那一年他來東城的第一場雪，也是東城那年的第一場雪，也是他許多年來看到的第一場雪。

只是沒能有黎清夢陪他一起，那一夜只有房間裡空調吹來的暖意陪他，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不過好在，在之後的餘生裡，都有她在。

靜默了許久，耳邊響起倒數聲，煙花在天空炸響，新的一年到來。

方覺深對上她的視線，目光下移，指尖停在了她的唇邊，停了片刻，他的吻落下，溫柔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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