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寫信給我。可惜……華華姐離開之後,我並沒能按約定的那樣,收到她哪怕是寥寥幾句的電話,或是隻字片語的問候。也許就連華華姐對我的熱情,也只是如外人一樣,裝出來的吧?只是單純對我爸媽的恐懼。
這份內心的敬畏和恐懼,讓她帶著目的努力的對我好,或許對我好點,就可以留在我身邊,多教我幾年的課程。現在嫁了人離開了這份工作,終於擺脫了我,又怎麼會打電話回來和我聊天呢?隨著華華姐的離開,我原本刻意做作著開朗的心,徹底的灰暗了下來。所以當我偷聽到父母的談話,得知我有個姐姐時,我是那麼的興高采烈,想要知道關於姐姐的一切。
聽了我的請求後,爸爸沉默了許久,他叫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告訴他,我想去那所學校的原因。可我也並不知道答案,我只是跟隨著我的心去行動罷了。雖然那天我和爸爸,就高中就讀學校一事,並未達成一致。但是後來他卻告訴我,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可以幫我安排好一切,我可以去姐姐所在的學校上學,甚至連曾幫她授課的老師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在我開口回答前,他需要告訴我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足以顛覆了我過往了認知。這個班級的語文老師,居然是姐姐的愛人。這……這……怎麼可能?我痴痴愣愣地跌坐在了沙發上。
“那麼……你還決定要去姐姐的學校看看嗎?”爸爸誠懇地問道。
“是的。”平靜了良久之後,我木然地點了點頭。那天從爸爸的口中,我得知了很多關於姐姐的故事。姐姐是媽媽和前夫所生的孩子,媽媽生病以後,姐姐就跟著她的親生父親一起生活。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最後姐姐選擇了一個人獨自生活。真是個可憐的人啊,聽著爸爸在我邊上訴說著,關於這個和我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姐姐,我在心裡不禁同情起她來。
“報考的學校對媽媽保密,可以做到嗎?”爸爸還是一臉的擔心。我不曾站在他的立場上思考過問題,或許他是想解開媽媽的心結,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寵我愛我,凡是依著我而已。我不願意多想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姐姐喜歡的女人叫做何宇,曾是她的語文老師,現在則是我的語文老師。漸漸地我感受到了何宇身上的美好的一面,她並不是媽媽口中的妖精,也不是爸爸擔心的那般不堪。她只是個平凡得再不能平凡,同時卻又是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女子。在與何宇的相處中,我好似懂得了姐姐和何宇之間的愛情,多麼般配的一對啊,一個衝動一個恬靜,一個逞強一個柔弱。
我試圖將我用眼睛看到的,用心靈感受到的,不一樣的何宇告訴媽媽。但是卻不曾想過,媽媽竟然暴怒的焦躁了起來。連爸爸也被那媽媽的大吼聲,震住了。我知道媽媽討厭何宇,也不喜歡姐姐,可我卻沒有想到媽媽,會千方百計的讓何宇離開學校。
或許當初的華華姐,也是被逼走的吧?不知為什麼,我腦海裡居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不過這都已然不再重要了,我沒能阻止媽媽的行動,何宇最終還是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何宇的離開,和當年華華姐離開時一樣,消失得很徹底,帶走了一部分原本在我心中燦爛著的美好。
我知道媽媽在擔驚受怕些什麼,她在害怕有一天我也會想姐姐那樣,愛上一個女人。可是媽媽終究是沒有明白,我們愛上男人或是女人,這人是好或是壞,這由不得我們的理智做決定啊,一切都取決於心裡的選擇。
而我心中也有喜歡的物件,這人不如我聰明,行為處事也幼稚至極。可班委選舉的時候,我還是把票投給了他。雖然沒有人願意相信,我並沒有把票投給自己。但我自己心裡清楚,那張選舉票上,我鄭重寫上的名字是,陶亞平。
第31章 小陳的請求
從酒店往家走的路上,對於自己突然離職這件事情,該如何對沈希解釋,何宇一路上心事重重,思來想去都沒有辦法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自己丟了工作,卻還不能對自己的愛人道出實情,在愛人身上尋個安慰。想到這裡,何宇不禁苦笑了一下,可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道給沈希聽的,沈希和家人的關係本就緊張,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了她,怕她是要鬧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了吧。
離職後的幾天,何宇都沒有告訴沈希實情,眼看著就要瞞不下去了。韓少華合時宜的出現,反倒是讓何宇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可以向沈希交代的理由了。若是說韓少華試圖利用,沈希和何宇之間的情侶關係,搶走韓子君的撫養權。那麼何宇便是利用了韓少華的出現,給自己一個可以離開學校的理由。
並不是何宇多麼渴望離開這個學校,只是她不得不這麼做。黃主任都開了口,怕是今天不走,明天也會被各種理由,變相的開除。與其這樣,不如自己爽快的先走,倒也顯得灑脫些,給自己留有點尊嚴。
離開學校的前一天,任教歷史課的陳老師找到了她,打趣著問道:“喲,這是說走就走啊?也不打算把這批學生帶到畢業?這是突然決定的?”
“……”聽到陳老師的問題,何宇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默默地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何宇的沉默卻讓陳老師誤會了,他只以為何宇不願與他多說一句,不禁有些失落道:“離職之後,打算跳槽到哪裡工作?”
聽到以後工作的著落時,何宇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還沒找好呢。”
陳老師看了一眼何宇眉間的惆悵,想要幫她分擔一些卻也無能為力。離開何宇的辦公室,陳老師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的堂哥。
可是對於是否要打電話給堂哥,小陳心中仍有所猶豫,畢竟他們已將近四五年,沒有聯絡了。要說他們兩堂兄弟,小時候一起爬樹抓知了,一起下地掏蛐蛐,一起打架闖禍。無論討功還是受罰,兩堂兄弟總是在一起,感情自然是好得不用多說。但不知為何,隨著年齡漸漸長大,兩人的心卻越走越遠。
高考是一道無情的風水嶺,將小陳和堂哥徹底的分隔開來。小陳考上了大學,在大學的學堂裡一呆在便是四年。而堂哥卻不如小陳那般幸運,高考落榜,只能出去打工賣苦力賺錢。在社會上打拼的一路上,磕磕絆絆的並不順利,幾年下來好不容易積攢的錢,本是想做點小生意,卻不想被合夥人騙走了大部分積蓄。只得從頭來過,於是堂哥更賣力的幹活,他在街邊擺過燒烤攤,在澡堂子給人跑過腿遞過煙,在飯店給人泊車代駕。幾乎能賺到錢的門路,堂哥都嘗試著做過。這人的命呀,還真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