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悽清,冷冷的月光淡淡地照拂著宮內的每一處。
此時此刻,我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喝酒,什麼也不願再想,所有的記憶都彷彿成了一片空白。當心靈被架空的時候,只剩下難以言喻的一些情愫在胸膛裡某個似是而非的角落徘徊低吟,既不離開,也不亮相。它生生地將一種叫做寂寞的心痛一字一句地堆砌,壘築成一個隔絕身心的圍城。
“太上皇,天氣這麼冷了,您怎麼還開著窗?”
身後傳來了王戈的聲音,只見他匆匆上前,動作熟練地關上了窗子。然而一轉身看到我面前的酒壺,他不由得又皺起了眉,“太上皇,您還病著呢,怎麼又喝酒了?”
我微微抿了抿嘴,“王戈,朕已經好多了,你看朕現在的精神是不是很好?”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低聲道:“太上皇,您看上去是有了點精神,可這酒是萬萬不能再喝了,若是蘭陵王在的話……”他忽然察覺到自己失言,臉色一變,沒有再說下去。
我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冷然道:“你先退下去吧。”
若是長恭在的話,必定又要嘮叨個半天,然後氣惱地搶去我的酒壺不讓那個我再喝。長恭啊,她就是這樣的孩子。
只是,這樣的長恭,我也許再也看不到了。
她一定不知道,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日日將辛辣的酒灌入腸胃,任憑劇痛侵襲心臟,任憑寒冷覆蓋全身。只因唯有醉酒時,時間的流逝才會變得模糊不清,我才能感覺一切皆是南柯一夢,我才能幻想著也許她已經原諒我了,也許此時她正在趕回鄴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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