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進去？”大白問。

“我有點困了，昨晚都沒睡好，我眯一會。”蘇陽把大衣的帽子扣在了頭上，頭往玻璃上一歪，找了幾個姿勢都不舒服。

習炎的手指敲了敲座椅，忐忑地問：“要不要……靠我肩膀上？”

蘇陽半睜開眼睛看他，果斷地靠了過去：“當我枕頭可不許動。”

“嗯。”習炎可聽話地嗯了聲。

他的肩膀很厚實，這種安全感，蘇陽很喜歡，心撲通撲通跳了幾下，睡意在漸漸消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徹底睡著了。

“到了，你去嗎？嬌嬌。”大白問。

孟嬌嬌從後視鏡裡看了下後座靠在一起的人，坐得實在煎熬，就跟著一起去了。大白邊走邊說：“習炎對蘇陽很溫柔吧？”

“嗯，他和我們在一起時臉幾乎總是癱著的。”孟嬌嬌說罷，兩個人對視一眼，她說，“不能吧？”

“不能什麼？”

“炎哥、喜歡、男的？”

大白一怔，趕緊搖頭：“不能不能，也不許發生那種事。”

車裡寂靜了，有少許的路燈光線投入進來，發出淡淡的黃色。蘇陽整個人蜷縮在坐位上，腦袋已經睡到習炎的腿上了，臉朝著他這邊，正是小腹部。

習炎的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不知道是忍了多大的煎熬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低下頭去看蘇陽的臉，手顫顫抖抖地移了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摸了摸。

很溫柔，很寶貝。

還記得高二那年，也是這樣安靜的一個下午，班裡的其他同學去上體育課了，班裡只有他和蘇陽。那天蘇陽趴在桌子睡覺，整個人被夕陽的光芒籠罩著，面板白淨的不像話，顯得那顆紅痣更加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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