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是寸頭，水流就從圓圓的頭頂淌了下來。

“哈哈哈……”高陽開懷大笑，一笑鼻尖上的紅痣更加耀眼奪目。

哼，讓你害我哭，嚐到苦頭了吧。

李大志的小臉黑沉著，嘴唇抿了又抿：“你確定要惹我？”

“怎麼？怕了？”高陽從兜裡掏出彈弓晃了晃，“我還有這個，打人可疼。”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個身板，我怕我一巴掌給你打哭了。”李大志在同齡中是最高的，也是身體最結實的。

“你閉嘴。”高陽扯開彈弓，對準他的腦袋射了過去，正中腦門，給李大志氣得直咬牙。

“要不是我奶奶不讓我惹事，你早就廢……”

又是一箇中腦門。

“高陽！沒完了是不！”

李大志隨手扯過路邊的柳樹條，啪啪地衝地面上甩了甩，要笑不笑地看著高陽：“小鬼，道不道歉。”

“你做夢。”高陽撅撅嘴，再次扯開彈弓，剛要瞄準，李大志一柳條抽在了他手上，疼得他扔了彈弓。

“啊——李大志，想死就直說！”

“我嗎？不想死，倒是你，完了。”李大志唇角揚起壞笑，抽打著柳條就衝高陽去了，嚇得高陽向後退了兩步，轉念一想，他不能慫，他要乾死李大志。

然後衝了上去，一口咬住了李大志的胳膊，咬得直晃腦袋。李大志疼得都要掉眼淚了，那條沒被咬的胳膊甩著柳條，抽打在了高陽的屁股上。

“唔——”高陽鬆開了嘴，換地方再咬，李大志再抽他，最後兩個人疼得滿臉通紅，誰也不讓步。還是路邊有大人將兩個人扯開，彼此憤憤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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