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被逼無奈的需要穿著正式,不允許穿牛仔褲和板鞋。這才是讓我痛苦萬分的關鍵所在。在我一拖再拖的習慣性動作後,終於是拖到了離出國的最後一個星期。被宇扯著耳朵拉去商店買了兩雙皮鞋,一雙黑色,一雙卡其色。說是兩種顏色的鞋子,根據褲子的顏色,搭配不同的鞋子。
“我這話說的怎樣?”若雪倒是來了興致,顯得有些不依不饒。
一路上一邊費勁腦力和若雪鬥嘴,一邊屁顛屁顛的跟著她來到了公司。在公司裡和日本同事照例寒暄了幾句後,我們便被日本同事,安排到了某個不知名的機房小角落,無人問津。
“天吶,若雪,我們的待遇怎麼那麼差呀?”我訝異的眼神看著她,繼續說道:“要說沒有紅地毯和鮮花鋪路,我想想也就算了。可你說,這才寒暄了幾句,就把我們扔到角落裡,不管了嗎?”
“不然呢?”若雪轉頭瞥了我一眼。見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將披肩的長髮,隨手紮了起來,盤在頭上。頭髮就這麼被她隨性的順手一紮,原本柔順的長髮,就被她盤成了幹練的髮型。
我看著有些失神,突然冒冒失失的說了一句:“老實說,你還挺漂亮的。”見她好似有些開心,我倒不樂意了,隨即補充了一句:“不兇的時候!”
……
在那個小角落忙碌了十幾個小時,準備下班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時分。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口氣問道:“若雪,這個星期有沒有安排活動?好歹我也是第一次來日本,你總要帶著我到處轉轉吧?”
“有啊。”若雪隨著我的樣子,也伸了一個懶腰。
“去哪兒玩呀?”聽到若雪安排了活動,我來了興致,腆著個臉湊到她面前。
若雪看到我那一臉的諂媚相後,用手把我的腦袋推到了一邊,回道:“帶你來公司加班……”
“……”
回到酒店後,前臺的看門大叔為我們開了門。互相客套了幾句後,前臺大叔又和若雪輕聲嘀咕著什麼。見若雪臉色不太好的,和大叔辯解著什麼。我在心裡打了個問號,但是悲劇的是,因為他們講話的語速,實在是太快了的緣故,我的理解能力,並不能跟上他們之間交流的語速。
好像是交涉結束了,見若雪拉著我往樓上走去。瞥了一眼她仍舊不好的臉色,我小心謹慎的輕聲問她道:“若雪,你剛和前臺說些什麼呢?”
“喲,你不是總是自吹自擂,自己日語一級棒。混個三五年,出去就是高階口譯麼?”果不其然的引來了一頓嘲諷,若雪一邊說,一邊鄙視的看著我,接著道:“那麼人才的沈希,怎麼聽不懂一日本小前臺的幾句話呢?”
我語塞,一臉可憐相望著她。她見我不爭辯,倒也失了接著鬥嘴的意思,對著我解釋道:“剛才那個前臺說,我們被人投訴了,希望我們不要在房間裡,煮辛辣的食物?”
“辛辣的食物……是說早上我們也聞到的咖哩嗎?”聽了若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接著問道。
若雪沒有回答我,只是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可是這不公平,為什麼會有人投訴我們呢?分明不是我們燒咖哩飯吧?”我心中那憤怒的火苗,被莫名的點起了。
第39章 咖哩大媽
拖著疲憊的身體,好不容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又失眠了。我有些疑問,為什麼當出現狀況的時候,人們首先質疑的便是我們兩人?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身上,流著的中國人的血液嗎?
這裡的工作強度大得驚人,對於急需調整身心的我來說,失眠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躺著床上努力著不去思考問題,將大腦中的疑問丟出腦外,開始不斷地自我催眠著‘one sheep’‘two sheep’‘three sheep’……
那些個說‘數羊催眠法’無效的人,其實是他們數羊的方式錯了。並不是按照中文裡的‘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這麼來數數字。而是按照英文中的‘one sheep’‘two sheep’‘three sheep’,有意思的是,你會發覺英文中的羊這個單詞‘sheep’和睡覺這個單詞‘sleep’是那麼得接近。就和不斷重複‘睡’‘睡’‘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應該算得上是某種心理暗示吧?
就在我快進入睡眠狀態時,一陣高聲大笑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徹底驚醒。我警覺地睜開雙眼,努力識別究竟是何處傳來的吵鬧聲。沒一會兒我就明白了,聲音來自先前被若雪抱怨,煙燻繚繞的隔壁那間1818室。
我掃了床頭上,自帶的電子鬧鐘上顯示的時間,01:27分。那個高亢女人的聲音,吵得我不能入眠,神經繃得很緊,身體卻又不願意多動一下。就保持這個讓人難受的姿勢,默默的等隔壁新的鄰居把電話打完。直到她結束了吵鬧的電話聲,電子鬧鐘上顯示的時間,已是03:08分。
“好了,終於消停了,可以趕快補一會兒覺了。”我在心裡默默說著。
不知道是不是我得了神經衰弱,還是隔壁女人的電話聲實在太響亮了。我總覺著她就是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一樣。為什麼別的房間的住客,沒有這種困擾呢?
我強迫自己停止思考,一來是明天還要接著上班,二來我是怕我最後推斷出來的結論,是個詭異的現象。比如說隔壁其實沒有人住,所以其他住客聽不到那高亢的笑聲,又或者是……
我實在不敢接著想下去了,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後,閉緊了雙眼,努力地進入睡眠。
……
凌晨時分的一陣尿意,把我弄醒了,迷糊中望了一眼床頭的時間5:33分。解決了尿急後,我又往被子了裡一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好似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咖哩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穿上衣服,揪出這個偷偷摸摸燒咖哩的混球。
門一開,把我嚇得半死,就見一膚色黝黑的女人,在我房門邊炒著咖哩飯。可能是開門的動靜驚動了她,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對。愣了幾秒鐘後,她咧嘴對我笑,並有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向我說早安。
印度人?我在腦海裡中思索著。反正已被眼前這位咖哩大媽嚇得全無睡意,索性和她攀談了起來。是的,你沒聽錯,此時我上身穿著睡衣,下身套著牛仔褲,赤著腳在凌晨5點半左右,蓬頭垢面地正對著面前的這位咖哩大媽聊天。
咖哩大媽的名字叫索菲。她和我預料的一樣,果然是印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