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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改不了。回頭才知,當時給身邊摯愛的傷害有多大。

……

我想要講的這個故事有點兒悲傷,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扯東扯西,卻不願意開始提及的緣故。

2008年對我和宇來說,是個感傷的年份,我們認識近8年。那是個情人的瓶頸年份,也是對方身上的缺點,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矛盾激化的一年。

2007年,大學剛畢業的那年9月,我認識了陳若雪。2010年10月,雪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她消失得很徹底,我尋不到她,也不敢去尋她。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或許和雪的這一段糾纏,只是一場夢。

現在做夢時,依舊能夢到雪。她在夢中對著我笑,用從前那種作弄我時,嬉笑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隨後拍著我的肩膀隨口說句:“希,你落伍了。”

宇和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一點兒都不一樣,真的是一點兒都不一樣。總以為自己會愛宇一生一世,永遠不會變心,我也是這麼對宇承諾的。可是,永遠有多遠?或許給出承諾,也只因為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

有一段時間,我和宇冷戰的厲害。宇是不會和我吵架的,她自己也說了,她不適合吵架。準確的說,我們都不適合吵架。

一段時期的冷戰之後,就是另一段時期的分居。宇對我說,分開一段時間,就當做是給彼此一個空間,一點時間仔細想清楚。

和她分開的那兩個多月裡,我心裡一直有個空缺,可我消除不了這種空洞感覺,卻也無人可以填補。覺得自己好像是掉了什麼東西,想找回卻又找不回,怎麼都找不回。

《七》為什麼會取名叫七呢?七,七年,七年之癢。相愛的兩個人,從相愛相守,到七年之後的互傷,這裡面藏著多少無奈和悲傷?

我猜宇也是知道我和若雪之間有點兒什麼,可她一直都佯裝不知。

在感情的世界裡面,付出的越多,愛的越深,受的傷就越大。情越深,愛越卑微……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

宇,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愛的傻得可以。

我怎麼都忘不了,宇一邊哭一邊對我說道:“希,答應我,你會在我身邊,一輩子吧?你會愛我一輩子嗎?說你愛我,好不好?希……好不好?”

我看著宇的眼睛,從前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明亮溫柔,而現在除了憂鬱和悲哀之外,再無其他了,我再也看不到別的。

或許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相愛容易,相處難。

第7章 瘋子

也不知道那幾年的火氣怎麼會那麼大,脾氣簡直是用暴躁來形容,宇被我逼的不知哭了多少回。

也許七年之癢,不是平白無故就有的一句話,倒不是我想為自己的過失找什麼藉口。也許從愛情走向親情,這中間的磨合就叫做:生活。

和爸媽見面後,我走出了咖啡館,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凌晨黑夜,灰濛濛的天色,無法更為真實的真實。

買了一打罐裝啤酒,坐在一座陌生的人行天橋上,買醉。幾罐啤酒下肚,不覺已有些醉意,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哼著會唱不會唱的歌曲。

昏昏沉沉,有些頭重腳輕的時候,便任性地將手中的易拉罐用力一捏,變形了的罐子順手扔了出去。

“不能像,佛陀般靜坐於蓮花之上。我是凡人,我的生命就是這滾滾凡塵,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快樂啊憂傷啊,是我的擔子我都想承受。明知道總有一日,所有的悲歡都將離我而去,我仍然竭力地蒐集,蒐集那些美麗的糾纏著的,值得為她活了一次的記憶……”我像個瘋子一般的一邊哭著,一邊放聲嚎著,念著席慕容的詩。

身邊經過的陌生路人,聽到我在他身後像瘋子一般念著詩,有些震驚詫異的不斷回頭望我,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看什麼看?我是瘋子,又不是神經病。”

“……”

和爸媽之間的交談內容,我一直都沒有對宇說,而她也沒有開口問我。我猜想她是想讓我緩緩,不想逼我太急,更不想勉強我。

搬家的念頭,在我腦海裡不止閃過一次。和爸媽見面一個月之後的某天,我見宇靠著沙發上看小說,猶豫再三後,挪著步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坐在宇的身旁,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輕聲開口問道:“宇,你說,我們要不要搬出去?我現在馬上畢業了,馬上就能賺錢養家了,沒有必要繼續住在這裡。”

我的話引起了宇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書,一臉我看不懂的深邃望著我。她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是開了口,問我道:“那麼……希,想要搬走嗎?”

沒有馬上回答她,她也不再問我什麼,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對視了一眼之後,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我想要搬出去。宇,我們搬出去吧?”

“……”聽到我的回答後,宇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落寞。

我知道宇是捨不得離開這個家的,這個家裡,有太多屬於我們的回憶。共用一張書桌,我在這半邊複習迎考,她在那半邊備課,批改試卷。她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辦法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複習。總會時不時的找藉口尋理由,和她說話聊天,偶爾望著她出神。然後背上挨她一下打,以示警告,看她瞪我一眼,一本正經道:“幹什麼呢?還不給我好好看書?”

那個廚房,留有多少歡聲笑語。努力學燒菜的我,總是不能掌握油鹽醬醋的多少。燒出來的菜,不是太鹹,就是太淡,無法入口。每每這個時候,宇就一臉苦瓜相望著我,卻也藏不住的快樂幸福。

還有客廳的地板,我們趴在地板上,拼過多少副拼圖,打過多少電動,我已沒有辦法記得清楚。

或許宇也是憶起了往昔快樂,彼此都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我打破了這種感傷的氣氛:“宇,我不想欠他們任何東西。”

我終於還是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抬起頭,正撞上她的目光。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好像見宇微微紅了眼眶。

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巴,剛想開口調侃她幾句,就見她伸手撫上了我的臉頰,柔聲的對我說:“希,你總是讓人那麼心疼……”

“……”

有段時間,我和宇的感情出現了問題。處於冷戰期時,我們商量著要和平分手,互不傷害。

那天宇收拾好的行李,對我說了一些,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然後突然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聽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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