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似是遊絲一般的煙霧，很細，但是肉眼依舊可以看得見。

就在我驚訝之際，那幾縷猩紅的細小煙霧，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忽然就朝我們快速飛了過來。

我不由得大叫一聲：“九爺……”

九爺只是冷哼了聲，頭都沒回。

奇詭的是，那幾縷紅煙就在離我的臉大約巴掌那麼寬的位置，突然散去。

我驚魂未定地看向歸相成，只見他的臉色忽然大變，跨步朝一旁飛躍過去。

他剛落在紙船的另外一邊，船屋便嘭地燃了起來。

九爺背對著歸相成那邊，冷冷地說：“哼！你何時淪落到要在背後偷襲人了！”

歸相成回道：“為了立命安身，我可以不擇手段！”

他話音未落，燃著火的紙船已經飄至江心，開始逆流而上。

歸相成離去的速度之快，讓我咋舌。

我困惑道：“九爺，歸相成他會乖乖把柳若雪交出來嗎。”

九爺神色嚴肅地說：“我說他不會主動交人，你信麼！”

我暗暗心中一緊，說：“我信！但是我更信你有辦法讓他交人。”

九爺說：“小心你馬屁拍到馬屁股上，你是不是好奇，剛才我和歸相成只是言語上的針鋒相對，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這話簡直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之後，才說出來似的。

我嗯了聲，點點頭說：“嗯，但是我從一開始就看到了歸相成手上有動作，而九爺你的手也並沒有閒著。我懷疑你和他在暗中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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