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怔了好一會兒,面上滿是糾結。
宗族的力量,經過千年沉澱,早已與禮教一樣深入人心。饒是素來活絡的沈全,氣的是十分狠了,也說不出脫離家族的話來。要是隻是他自己的事,定受不了宗房這般行事,可是他身後還有五房,還有即將丁憂的長兄與斷了前程、身體殘疾的次兄。沈瑛不在時,沈全能打理五房內外;可真是遇到大事,能最後做主的只有沈瑛這個五房長子、新的當家人。
沈家在松江傳承百餘年,能狠下心來脫離宗房的也只有已故二房三太爺。即便當年三太爺有苦衷,兩個胞兄被害死,悲憤之下離開故鄉,可到底有進京趕考這層原由在,有個做京官的由頭,並沒有真的讓自己從族譜上除名。
就是當年沈理,身為遺腹子,打小被親叔祖父侵吞家產,族人也多袖手旁觀,可沈理一朝成為狀元,最大的報復也只是“無視”而已,要是再過了,外人就要看笑話。
換做食不果腹的貧寒之家,吃飽肚子是大事,所謂親戚血緣也是個人顧個人;可是既是士紳人家,子弟讀書出仕,名聲緊要,卻是一步不能行差。
沈全眉頭擰著,恨恨道:“這還是族長呢,不求他能公正無私,可也不能這樣無恥!不用想,就是找上門去,那邊一個‘病著’,說不得就要將事情含糊過去。族中幾位老太爺相繼過世,如今能訓斥族長的長輩也不剩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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