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抱著手裡的花把自己挪到我得見的地方繼續修修剪剪。
主臥室的書桌上依舊放著那個插著枯枝的花瓶,不出意料它能一直陪著我們直到我和我哥去世的最後一秒。次臥被我佈置成了我哥的書房,花了一天時間做好的書架被我們搬進去駐紮在靠牆的位置。
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晚上我鬧著不想吃飯,我哥從冰箱裡取了半個西瓜讓我挖著解饞,吃完起身撐得厲害,我纏著他陪我去乾江散步消食。
冬櫻早就凋謝了,江邊的矮灌木一片綠意。江岸熙熙攘攘,都是來吹風納涼的人,我和我哥扎進人潮,晚風吹得他的衣服像船帆晃盪。
往日總覺得刺目的霓虹今晚被夏風一掠,變得有些順眼。
我不知道自己又神遊到了哪裡,晃著我哥的胳膊問他:“哥,你當初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咱媽親生的?”
我哥的劉海被江岸的風吹得朝我擺尾,他看了我一眼,沒在我眼裡看到太多傷感,緩緩開口:“八歲那年,哥還什麼都不知道,總愛和你搶車釐子吃。”
我點頭。
那時候我和我哥還時常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我們是公平競爭母愛的小孩。由於我媽的偏愛,我總得不到幾顆,要麼是撿我哥吃剩的,多數情況一顆也吃不到。
後來的某一天下午我趁我哥上廁所的間隙,把他書桌上那一碗被我媽摘洗得乾乾淨淨的車釐子飛快拿到陽臺伸出手往樓下倒得乾乾淨淨,而後甩開膀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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