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是萬萬沒想到，蔣萬仁竟然會當著他的面，靠著幾個問題就突破了最後的關卡，進入到那個神奇的境界。

因為自己從未輸過，所以自己的路便是不完整的。

這種輸贏並不是故意認輸就可以的，而是要自己盡過全力都沒能獲得勝利，沒有任何需要後悔的地方。就是這種儘量全力也無法獲勝的無力感，才能夠彌補蔣萬仁所缺失的東西。

一場心服口服的失敗，讓蔣萬仁脫胎換骨。

其實在蔣萬仁成為空桑派掌門，定下一統空桑山這個目標之後，合道對他來說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這人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大意或者懈怠的意外，因此當他全力以赴要完成這個目標的時候，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能夠讓他突破最後到合道境界。

怪不得陸葉說了，陽謀才是最強的謀略，只要自己做到最好，那結果便一定會如自己所想。

對此，徐林只能說一聲佩服，但並不代表徐林會束手待斃。

徐林能夠親眼看到，蔣萬仁身後浮現出他所修煉出來的武道意志，那是一隻不斷幻化著絢麗光彩的玉蟬。但此刻，這隻玉蟬發出陣陣淒涼的叫聲，身體正在一點一滴地崩潰。

蔣萬仁的臉色也變得非常蒼白，原本屬於絕頂高手的氣勢正在迅速消退，很快就變成了完全不會武功之人。這看起來不像是境界在提升，反倒像是嚴重的走火入魔，連武道意志都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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