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蕊一隻手摳著被子上的花紋，眼睛酸澀，從昨晚到現在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忽上忽下，患得患失。

“你，是不是生氣了。”

“有一點。”許乾沒有否認。

趙蕊不想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出來，他們的關係就像空中樓閣，似乎只要一陣風吹過，一切都散架了。

她自己都覺得她這個人無趣又乏味，在調教的時候還放不開，她害怕許乾早晚會厭倦這段關係。

“主人，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別生我的氣就好……不要放棄我……”

許乾聽出來她聲音裡的異常，問道：“你在哭嗎？”

“沒有沒有。”趙蕊搖頭否認，掩飾性地咳嗽了兩下：“咳咳，我就是嗓子幹，可能著涼了，鼻子堵了。”

許乾沉默了一小會兒說：“我後悔了。”

“什麼？”趙蕊心中一緊。

“昨晚不應該對你說重話。”

許乾低沉的嗓音像一把鉤子牽動著趙蕊的心絃。

“我說過，主僕關係的結束與否由你決定，所以就算我很生氣，你的小腦瓜需要擔心的也只有接下來你會受到什麼懲罰這一件事，記住了嗎？”

他的話像一顆定心丸，讓趙蕊飄搖不定的心終於落地，她擦掉眼淚糯糯道：“我記住了，主人。”

“嗯，乖。”

趙蕊想，如果他現在在她面前，一定會伸手輕輕地揉揉她的頭。

“原本想等到你開學再狠狠地懲罰你，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許乾低笑一聲：“怎麼懲罰你都可以？主人要檢驗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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