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就是古絲綢之路,從玉門關出發,透過波斯,往大秦那邊而去,但是,走陸路能夠攜帶的貨物能有多少,一路上有很長一段都會遭遇強大的沙塵暴,波斯那邊也多有戰事,因此,算起來利潤已經不是很高了。
可是,海運可不一樣,一條船上能裝的貨物可比駱駝,牛馬什麼的多太多了,而且相比較來說,速度也快,除了海上的風暴,還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海盜之外,論起危險,真未必比古絲綢之路高多少。而利潤卻高出十倍百倍。
哪怕僅僅是去朝鮮,扶桑,或者是南洋那邊的小國,走上一趟,有個十倍的利潤都不稀奇,因此,那等海商的船隊,哪怕只有一部分完好,這一趟出海,都算是賺了。
但是呢,卻很少有海商甘心給海關交稅,他們只會勾結海關那邊的官員,少交稅甚至是不交稅,為此,不惜編出了彌天大謊,甚至,勾結海盜,或者是自個派人裝扮成海盜,總之,這些海商為了錢,什麼事都敢做。
也就是說,海關那邊的官員賺得盆滿缽盈,結果,朝廷這邊,海關就成了一個擺設,能收到的稅非常有限,還得掏出一部分去招待那些所謂的前來朝貢的小國使臣,甚至一些外國的商人,在海上遇難了,也敢冒充使節,送上一些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貢品,換取朝廷的賞賜。
聖上知道的內情僅僅只有一部分,就已經叫他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將海關的那些官員殺得乾乾淨淨,但是他還不能這麼做,朝廷並沒有多少海船,反倒是那些海商手上有著不少武裝,要是他們橫下心來,扮成海盜襲擾海邊的城鎮,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因此,聖上跟太子商議了一番之後,做出了決定,那就是暫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如今海關那邊的官員,卻要慢慢換掉了,換成心腹,叫他們想辦法摸清楚那些海商的實力,然後朝廷也要暗中積蓄力量了,購買製造海船,那些海商能偽裝成海盜,朝廷派出去的人也可以,等到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就將那些傢伙一網打盡。
聖上對於海貿的利潤哪怕只知道一點,但是想到開國上百年來,這些商人少交的賦稅,就恨不得將他們全抄家滅族,既然你們捨不得交稅,那就乾脆將全部的家產沒官吧!
這麼一想,聖上頓時心平氣和了許多,就當那些海商是提前給自個賺錢了,賺多少,回頭都是自己的。
可是,對那些吃裡扒外的官員,聖上就沒這般好聲氣了,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不說盡心盡力了,還幫著一幫無法無天的商人欺瞞君父,自個在裡頭大撈特撈,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藉著這事問罪是會打草驚蛇,不過,對於這些官員,哪有找不到別的問罪的把柄的,回頭調了職,隔個一段時間,就找個差錯,將他們問罪。
這些事情,聖上自然是不會跟司徒瑾說的,只是跟司徒瑾承認,明年春暖花開之前,就將種子帶過來給司徒瑾。
司徒瑾得了準話,就用光量子計算機在自個的日程裡頭加上了一個計劃。
司徒瑾的計劃也很簡單,先找到高產的可以取代某種主食的糧種推廣出去,然後,對於現有的糧種透過雜交之類的技術慢慢進行改良,另外,還是想辦法制作出一些可以增產增收的肥料什麼的,畢竟,再高產的糧食,產量也不能憑空而來,那是要消耗地力的,如大豆這種可以增加地力的作物,產量不高也就不說了,其實是不能取代主食的,只能作為經濟作物,榨油做豆製品,朝廷收稅又不肯收大豆,偏生大豆的種植時間跟粟米和水稻是重合的,這麼一來,誰還肯多種呢!
不過,這會兒司徒瑾忽然有了個想法,陸地上頭,肉食資源不足,可是,海里的魚不會不足吧!如果能有足夠的肉吃,對於糧食的消耗也會降低很多的,為什麼不能捕撈海魚,製作魚乾呢?
這麼一想,司徒瑾便問了出來。
聖上聽得一愣,沒錯啊,既然都有海船可以出海遠航了,為什麼不能捕撈海魚呢,稍微處理一下,就是鹹魚了,不是要比平常的肉食要便宜得多?但是,很快聖上就反應過來了,他皺了皺眉,說道:“製作魚乾應該會用很多鹽吧,朝廷以鹽稅為重,回頭平常百姓買了鹹魚回去,撕點鹹魚就能當鹽吃了,誰還會去買鹽呢?”
司徒瑾頓時有些頭大,居然有這麼多問題的嗎?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能夠利用海魚嗎?”
聖上瞧著司徒瑾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揉了揉司徒瑾的頭髮,溫言說道:“沒事,這也是一條路子,不是嗎?回頭,咱們也可以慢慢想辦法,你還小呢,這些事情不著急啊!”
司徒瑾答應了下來,回頭就將問題釋出到了論壇上,立馬就有人給出了方案,鹹魚,魚乾,燻魚什麼的,都要耗鹽,但是,做成魚鬆可不需要,海魚也沒什麼小刺,稍微處理一下,就能做成魚鬆了,這玩意儲存運輸也很容易,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後面還附帶了魚鬆的簡單製作方法,就是那種不加額外調料的版本。
司徒瑾一看,這些手工做起來也是很簡單的,量大也有量大的辦法,回頭可以弄個大鍋,用槓桿原理推動攪拌嘛!反正賣給普通百姓的東西,粗糙一點,裡面有點小刺沙子什麼的,估計大家也不在乎。只要價錢足夠低,大家都是樂意買上一些回去的,如果量大的話,魚鬆的價格沒準能降到糧食的水準,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是吃得起的。
當然了,司徒瑾也不能直截了當地去跟聖上說,自個有主意了,他得先叫人做出肉鬆什麼的再說,回頭也能有個由頭。
司徒瑾如今日子過得是比較自由的,他在宮裡待了兩天,作為他的伴讀,沈安軒和謝如柏也得以放了兩天假。
沈安軒回到家中,永福公主瞧著沈安軒看起來瘦了一些,卻顯得精壯了一點,頓時就放下心來,然後問道:“這些日子跟著七殿下在皇莊,可學了什麼?”
沈安軒沒心沒肺地說道:“張先生跟在宮學一樣,照舊上課呢,不過,因為殿下的關係,我們每天只要上半天課就行了,還有半天,殿下還得做別的事情呢,這就是殿下教皇莊裡的人做出來的,滋味可好了,我們前天還吃了一頓餃子,就是用韭黃蒜黃做的餡料!”然後,也拿出了韭黃蒜黃給永福公主獻寶。
永福公主是個聰明人,很快想明白了一些,頓時心裡有了打算,她一邊叫人拿下去,讓廚房用來做菜,一邊叮囑道:“你好好跟著七殿下,七殿下是個有大智慧的,跟著他,不論是虔誠還是別的,我都不擔心了!”
沈安軒點了點頭,說道:“嗯,殿下對我們可好了,而且知道的東西也多,跟著殿下,我們也長了不少見識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