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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耐久放,再過一天,司徒瑾只能叫白露她們拿來泡酒或者是做果脯果醬了。

李興這邊答應了下來,便去準備了。而沈安軒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殿下,我覺得大殿下沒安好心,他拿著這些,會不會是想要笑話我們啊!”沈安軒從小跟著永福公主長大,雖說永福公主對他極為寵愛,但是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參與,沈安軒性格其實是有些彆扭的,很容易多想,這會兒瞧見這些描金繡玉的綢傘,頓時就覺得司徒毓還是在嘲笑他們娘氣。

司徒瑾不由笑了起來,解釋道:“軒表哥你是不知道宮裡的情況,遮陽傘其實也就是前幾年才從江南傳到京中來的,宮裡頭到了春夏的時候,就會流行開來,你是沒見過,宮裡那些遮陽傘都是什麼模樣!”說著,司徒瑾給沈安軒描述了一下宮中那些遮陽傘的情況。

雖說正常情況下,作為嬪妃,日頭正烈的時候是不會出門的,不過總有難免需要曬太陽的時候,比如說請安,去的時候可能天光才剛剛大亮,但是一幫女人湊在一起說說話,含蓄地鬥鬥嘴,給對手們下點眼藥什麼的,一番言語之後,太陽也就上來了。

位份高的嬪妃還好,可以坐肩輿,儀仗裡頭本來就有傘,而位份低的,就得跨過半個後宮走回去,只能用扇子帕子擋著點陽光,等到遮陽傘的潮流傳進京中,內務府獻上了一批之後,哪怕是那些小嬪妃也要弄個幾把。就像是出門最好不要穿過過水的衣裳一樣,遮陽傘也不能每次出門都是同一把,總得有些區別。不過,這玩意並不在份例裡頭,想要問內務府要,那就要額外花錢,因此,手頭比較拮据的小嬪妃就會想別的辦法,比如說,自個用綢緞甚至是彩紙剪裁傘面,然後在邊沿墜上流蘇之類的裝飾,或者是在繡樣上頭做文章,用一些小米珠,碎玉之類做不了好首飾的邊角料鑲嵌在傘面乃至傘柄上。

而高位分的嬪妃更是花樣百出,才傘面到傘柄乃至傘骨,各種各樣的材質,只要不違制,哪怕脆弱點她們也不在意,今兒個甄妃用了象牙做傘骨,明兒個慧妃就用玉石做傘骨,今兒個你用珍珠做流蘇,明兒個她就用瑪瑙做瓔珞,有的時候為了顯擺自個新制的陽傘,甚至可以放棄肩輿,在太陽底下多走一會兒。

而司徒歆送來的遮陽傘,用的是緙絲,上頭繡著的也就是花中四君子之類的,傘柄是檀木鑲青玉,總之,看著不起眼,但是,規制卻不低,司徒歆那邊,位份高的嫌不夠華麗,位份低的又不配用,司徒歆自個是不用的,乾脆就全給司徒瑾送過來了。

沈安軒和謝如柏聽得目瞪口呆,永福公主寡居之後雖說沒有深居簡出,雖說作為公主,駙馬去世之後,也沒多少講究,但是永福公主自知自個做事有點出格,因此如今也比較低調,也沒多少需要頂著太陽出門的場合,因此,雖說有幾把遮陽傘,但是相對也比較樸素,而謝家呢,並不是那種張揚的性子,他們作為後族,低調還來不及呢,在外頭胡亂炫富,豈不是招人眼,因此,遮陽傘也是比較簡單的,哪裡知道,宮中居然這般奢華。

司徒瑾對此卻不以為意,份例裡頭沒有的東西,都是用她們這些妃子自個的私房,又不用花公款,就算是公款,也輪不到司徒瑾管啊,謝皇后還給皇子公主們添了遮陽傘的份例呢,作為皇家子嗣,要以身作則,過於奢華是不行的,所以才有了司徒歆這種看似低調,實際上懂行的人知道一點都不低調的遮陽傘。當然,除了公主,幾個皇子好像都不用這玩意。

司徒瑾自個份例裡頭的遮陽傘是特製的,要小一大圈,用的也是輕便的材料,司徒瑾自個撐著也不費力,因此,到頭來,李興還是將司徒瑾自個的幾把遮陽傘帶過來了,至於司徒歆給的,也只能先放著,以後再用了。

撐著傘到了宮學,果然被幾個兄長取笑了幾句,司徒瑾也不生氣,反正挨曬的又不是自己,看了一會兒書之後,先生也過來了,這天教聲律對句的是張臨淵。

第19章

張臨淵看上去就是個典型計程車大夫形象,剛剛三十來歲,就已經蓄了須,容貌清俊,又帶著幾分威嚴。張臨淵殿試的時候是二甲傳臚,就在他的同科一甲還在翰林院廝混的時候,他先是做了一段時間的庶吉士,然後就混到了御前,先是寫了一陣子起居注,後來就開始幫著擬定聖旨,儼然在內閣有了一席之地,若不是張老太傅幾次堅辭,真要是父子雙閣老了。

張老太傅聖上一直不肯放人,畢竟,一個明白的老臣在內閣也是很寶貴的,然後,張臨淵就被放到了宮學裡頭,給一眾皇子做了先生。

上頭有做閣老的老爹,下頭兩個弟弟也很出息,最小的妹妹嫁入了榮國府,板上釘釘的世子夫人,因此,張臨淵一貫底氣十足,做先生也比較嚴厲,並不會因為皇子的身份就畏手畏腳,或者是另眼相看什麼的。

張家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早就跟太子撕擼不開了,老爹是太子太傅,堂妹是太子良娣,嫡親的妹妹是太子伴讀的夫人,張臨淵卻跟太子算不得親近。

張臨淵在張家也算是明白人,張家如今勢頭太盛了,子孫又都挺出息,太子登基或者前幾年還得仰仗張家,但是往後張家要是不知道進退,那麼就是取禍之道。若是太子不能登基,張家肯定是要跟著倒黴的,問題是,張家還沒有別的選擇,這就很操蛋了!

張臨淵很想給家族找一條後路,可是問題是,太子正勢大的時候,你這邊表露出了什麼,那就是首鼠兩端,別說是太子,就算是聖上,也要活剝了張家人的皮。

因此,張臨淵乾脆不思進取起來,老老實實留在宮學裡頭做他的嚴厲先生。

張臨淵說是嚴厲,實際上,他算是一視同仁,誰知道那片雲上有雨呢,你這會兒將人分了個三六九等,回頭人家出頭了,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張臨淵這般反而叫人覺得有風骨,有氣節,縱然對他有些畏懼,但是還是有些敬意的,起碼宮學裡的一眾學生,甭管真心假意,實際上真正敬重的也就是張臨淵一個,對於其他三個先生,總有敷衍的時候。

張臨淵空著手進了屋,環顧了一番,在司徒瑾臉上停留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宮學裡頭多個學生的事情是正常的,宗室人多,一般其實是差不多半年就有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入學,司徒瑾作為皇子,自然是有些特權的,年紀到了,就可以過來了,不必等到同一個批次一起過來。

張臨淵上課從不帶書,不管是講什麼都一樣,他博聞強識,雖說不是那等過目不忘之才,但是書讀個幾遍,也就記下來了,不管是講經史子集,還是別的什麼,都是信手拈來。這會兒直接就開始講解聲律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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