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陽已然開口，道：“濮陽，阿雲，你二人先下去。”

戚朝雲：“是，皇上。”

濮陽靖卻一怔：“皇上，您這是……”

趙承陽對他擺了擺手，濮陽靖蹙緊雙眉，似有些負氣，不再多言，乾脆扭頭跟著戚朝雲離開。

待他們走出院子，趙承陽方負手轉身，看向張小元，問：“張少俠，朕並無惡意。”

張小元不說話。

他知道趙承陽沒有敵意，至少根據他如今掌握的訊息來看，趙承陽只是單純想要找回自己血緣上的兄長，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對二師兄動手的意思。

可朝堂本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趙承陽不想如此，不代表他不會如此。

張小元沒有鬆口，他認真搖頭，說：“皇上，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趙承陽：“……”

“若張少俠有他的訊息想告訴朕。”趙承陽輕輕嘆氣，“你就同佘書辭說一說，他自會通傳進宮。”

“當年荒年接疫病，病死之人，大多化作一炬烈火。”張小元道，“我也不知道他葬在了何處。”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要有訊息，也只能是那人墳頭的訊息。

趙承陽不再多言。

待趙承陽離開後，張小元才發覺自己一直握著陸昭明的手，緊張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手幾乎已是抑不住顫抖，陸昭明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他不必如此緊張。可張小元知道自己的謊言編得並不高明，濮陽靖肯定還會再去調查，二師兄處境危險，他不知如何才好，待確認趙承陽離佘府回宮後，這才跑著去找佘書意，想問問師叔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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