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摸著鬍子問:“紅棗花生這些東西, 您看還需要嗎?”
“不要。”凌風雪說:“早生貴子的含義不好,別讓這些東西出現。”
他和故墨可都生不了孩子, 如果真的有孩子出現, 那也只能是另外的人生的。他不希望故墨去找其他女人,更不會允許自己去。
兩個男子在一起本就不易,就更要儘量隔絕外界的誘惑。
軍師默默記下, 然後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偷偷摸摸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盒子。
“將軍,花生桂圓可以不要,這個您總得收下。”白髮白鬚的軍師神神秘秘的說:“這可是保證您和夫人如膠似漆,讓夫人再也離不開您的神器!”
軍師一臉的慈祥配上這樣的臺詞,讓凌風雪都有些語塞。他頓住片刻才說道:“軍師真是……見多識廣,無所不知。”
“哪裡哪裡。”軍師把盒子交給凌風雪,凌風雪開啟看了一眼,耳朵有些紅了。
這東西放在外面到底是不妥當,凌風雪將它帶回房內,放到了床邊的櫃子裡。
這樣,需要用到的時候,就很方便拿了。
凌風雪控制不住的幻想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和軍師前往下一個需要佈置的場所。
故墨等到凌風雪走遠了,這才從草叢裡跳出來。他跳進屋裡,跳到臥室,變回人型,一把打開了床邊櫃子。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盒子靜靜地躺在櫃子裡,盒身上滿是低調有內涵的光澤。
故墨開啟盒子,就見到裡面各種金銀玉石所製造而成的器具。
……這是什麼?
故墨疑惑的拿起其中一個玉石製品,這玉石潔白細膩,長長一根,粗度一隻手能握得過來,被打磨的光滑圓潤,毫無稜角。用手握著它,也不會覺得冰涼,而是溫度剛剛好。
故墨拿著這根玉石,完全想不明白這東西要怎麼用。
這就是能讓他和凌風雪如膠似漆的神器?要怎麼用,該不會是哪天凌風雪和他相處得厭煩了,他就拿這根玉石去打凌風雪吧?把凌風雪打服了,所以他們又變得如膠似漆?
……這也實在太暴力了,不好不好。
故墨默默把玉石放回盒子,再將盒子放回原位。
依靠這種外物始終是不靠譜的,還是依靠自己最好了。所以,他還是去找那本書吧。
故墨在屋子內尋找起來,這屋子裡的東西本就沒有多少,他很快翻遍全全屋,但並沒有找到那本書的蹤影。
那會在哪裡,書房嗎?
留在這裡太過危險,故墨一刻也不想多待。他又變回本體,從窗戶裡跳出去,一路跳跳跳,跳到了書房。
書房的門緊閉著,他從門縫底下探出一個頭,小心翼翼的張望。書房內空無一人,故墨鬆了一口氣,將全部身體探了進來。
凌風雪身為一個將軍,就算再怎麼不想理會各種雜事,那也是會有各種資料源源不斷送到他手中的。所以,書房裡面的書籍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故墨看著這麼多的書,發愁了。他雖然是大妖,能斷金碎石,能輕鬆毒殺一城的人,但要找書也得一本一本的找呀。
這麼多書,他要找到什麼時候呢?
故墨頭疼的抓抓頭髮,實在沒辦法,只能認命的一本本翻找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太陽逐漸西沉,天色暗了下來。
故墨找了一堆書,然而還是一無所獲。他焦躁的扯了扯頭髮,發脾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為什麼要藏的那麼嚴實啊!就不能擺在桌面上,讓他一找一個準嗎?真討厭!
不找了,大不了明天跟著凌風雪學。就算他什麼都不會,凌風雪也不會嫌棄他呀。就算嫌棄……那也是凌風雪不把書擺在桌面上的錯!所以他才不能學習的!
在心裡打退堂鼓的故墨給自己找了藉口,然後迅速被自己說服,準備離開了。
“吱——”
木門被推開發出沉重的響聲,燭光順著門縫湧入,照亮了昏暗的書房。
一個修長人影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夜色的涼意。
“啪。”
昏暗的角落一本書受驚似的掉落在地上。
凌風雪將手中燭臺舉高,燭光照亮了昏暗的角落。那裡空無一人,只有一本書掉在地上。
他環顧四周,書房裡除他以外空無一人,書都整整齊齊擺在架上毫無異常。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陌生的氣息。
凌風雪手指撫過各書書脊,每一本書都完好無損。
這間書房雖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暗藏殺機。
凌風雪練劍這麼多年,劍法早已出神入化。不光可以千里外取妖首級,更可以在不破壞的前提下,在脆弱的物體上留下他的劍意。
在這裡的每本書上,都被他封存著一縷劍氣,除他以外的人要想開啟這些書,勢必會受到劍氣攻擊。
現在書上的劍氣沒有什麼改變,也沒有其他人或物受到攻擊的跡象,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吧。
凌風雪將那本掉落的書重新放回書架,接著伸手一拉,整個書架忘旁邊移去,而書架原本的位置的後方有一個小空間,那裡珍而重之的放著一本書。
這本書雖然被如此細緻的保管,但顯然已經很久沒被翻閱過,書頁都有些發脆了。
凌風雪翻看幾頁,塞進懷裡。
變回金針菇貼著牆角看的故墨:“……”
好你個凌風雪,居然把書藏在那種地方,這不是存心不讓他學習嗎!他們還是不是能一起分享一切的好朋友了!
……好像不是了哦。
那不是更應該一起分享了嗎!
故墨氣呼呼的看著凌風雪,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熱烈,凌風雪竟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故墨嚇了一跳,忙屏住呼吸,假裝自己是一顆真正的金針菇。
“噠、噠、噠。”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凌風雪慢慢走近。
故墨簡直要抖起來了!他還暫時沒準備好用本體面對凌風雪啊!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要裝死嗎?
凌風雪蹲下身,疑惑的自言自語:“為什麼這裡會長金針菇……這間房居然如此潮溼麼?”
眼看著凌風雪沒有識破他的身份,故墨剛要放下心,門外又來一人。
此人腦袋大脖子粗,一把嘹亮的嗓門:“將軍!明天可就是您的大喜之日了,今晚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凌風雪站起身來,搖搖頭。正要讓人離去,又看到了地上的金針菇,水靈靈,鮮嫩嫩。他到嘴邊的話又忽然改了:“吃蘑菇湯吧。”
“好嘞!”廚子眼尖的發現了牆角的故墨:“咦,好新鮮的金針菇!雖然只有這麼小一根,但一看就好吃有嚼勁,真是金針菇裡的大美菇啊!我帶回去加在其他菇裡煮煮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