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真的是Ayala吧?我有一哥們特別喜歡她,你可千萬別和他搶啊。”
林予昕失笑,川森泊卻皺眉,一巴掌打在川禹睿屁股上,叱喝他坐好。川禹睿回過頭看他,扁了扁嘴,哼哼道:“老頭子你別打我屁股,像什麼樣啊!”
菜很快就被端上來,都是地道的粵菜,川家的廚師都是專業出身,做的菜也夠味,林予昕卻覺得川森澤做的比他們好。想到這裡他轉頭去看川森澤,男人正在專心地吃飯。川森澤大少爺出身,餐桌禮儀和動作都是無可挑剔,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吃相非常好。林予昕看他細嚼慢嚥不發出一點聲音,不知不覺就出神。
對面的川禹睿發現他看著自己的二叔出神,驚喊起來:“阿昕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二叔吧!”
林予昕被他嚇到,喉嚨裡沒來得及下嚥的米粒被吸進氣管,猛地咳嗽起來,臉都被漲紅。他說不出話,一直咳著停不下來,用力擺手。管家見勢趕緊上來倒茶,川森澤卻比他快一步,端起飯前盛好的湯餵給林予昕,林予昕喝了湯水才緩過勁。他看到川森澤皺著的眉,覺得還是他做這個動作比較好看,又看到他手裡的湯碗,想到那是川森澤用過的湯,就心猿意馬起來。川森澤見他沒事,轉過身繼續吃他的飯。林予昕安靜不下來,拉著他的手要靠上去,想要喊老闆,卻想起周圍都是川家的人,如果他們之前的關係被發現,不知道他大伯會對他做什麼,只好小心翼翼地喊了聲爸爸。
川森澤抽出手,低聲跟他說:“快吃飯,等會有其他安排。”
林予昕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心裡躁動更加。他想,川森澤或許真的看了節目,真的聽到自己說的話,真的要被自己感動決定拋棄世俗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用過飯傭人收拾好桌子,女傭端上水果,川禹睿平時在家大大咧咧慣了,一個人佔據了客廳最長的沙發,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上面。川森泊走過來見到他這副樣子,用腳踢他,讓他坐好,別帶壞弟弟。川禹睿不理他,伸手去夠水果盤,茶几離沙發有一段距離,他手不夠長,又懶得起身,便往外挪一點,剛要摸到果盤,卻重心不穩掉下沙發,咚地發出聲響。林予昕為他默哀,慶幸這裡地毯夠厚。
川禹睿躺在地上起不來,川森泊沒有幫他的意思,雙手抱臂冷眼居高臨下地看他。川禹睿就躺在他腳下,無賴道:“爸爸,拉我起來!”川森泊依舊不動,川禹睿脾氣上來,伸手去扯他褲腳,耍潑一樣:“爸爸你拉不拉我!?”見川森泊還是不動,他乾脆在地上打滾撒嬌,纏著川森泊說:“爸爸你拉我一下嘛,我摔到腰起不來了!”
川森泊最後無奈地彎腰將人拉起來。
林予昕把這父子倆的交流互動過程都看在眼裡,忍不住咂舌,這下他是徹底相信他和川禹睿是堂兄弟了。
他忍不住去看川森澤的反應,卻看到對方神色如常地拿著報紙看。他突然想,川森澤是不是司空見慣被他大哥潛移默化,才會一直以來都那樣縱容地嬌慣他。
作者有話要說: 阿睿看起來不靠譜,但心裡其實很細膩的
☆、Chapter61
快到十一點,川宅陸續來了不少人,都是川家的旁系。林予昕沒見過那麼大的場面,他原本不是川家人,這些沾親帶故的族人一個不認識。但他總要認祖歸宗,川森澤拉著他向族裡幾個長輩介紹他,教他怎麼喊人。林予昕被川森澤溫熱的手掌握著,心裡鎮定下來,有川森澤在,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大家族總有很多事要說,川森澤跟川森泊兩兄弟在人群裡周旋,林予昕和川禹睿在小輩那堆裡玩樂。川家人口多,孩子也多,林予昕作為獨生子女那麼多年,一時間看到那麼多熊孩子,被吵得腦袋疼。有幾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早熟得很,打扮得像夜店裡的小姐,指甲長長的爪子拉著林予昕撒嬌發嗲,喊他昕昕歐巴。林予昕欲哭無淚,向川禹睿投去求助眼光。川禹睿抱著胳膊打顫,幸災樂禍:“我被她們這樣對待了好幾年,今年輪到你,也算公平。”
林予昕想對他咆哮:說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最煩的還是那些小蘿蔔頭一樣大小的小屁孩,一個個一把鼻涕一坨口水地往林予昕身上湊。林予昕小時候因為林若是的輕微潔癖,每天都是乾乾淨淨的,他一時無法忍受這種場面,偏偏他有小孩緣,每個都想跟著他玩。到最後他忍無可忍,大手一甩直接走到大人談事那邊。
小孩子顧忌著大人,不敢跟他過來。林予昕衝他們得意地做鬼臉,卻被川森澤看到,後者眉頭一皺,問他過來做什麼。林予昕想起這裡是川家,不敢造次,只好恭恭敬敬地站直身體,嚴肅地說:“我困了,想睡覺。”
他今天一大早就被明明姐帶出去化妝試衣,又在頒獎會場坐了那麼久,現在困了也是正常。川森澤想到他過幾天就要開演唱會,便允了他早點睡覺。
林予昕得到首肯,兔子一樣從另一邊樓梯蹦躂到二樓。宅子的構架巧妙,二樓是三方,正中間原本是川森泊川森澤父母的臥室和書房,左邊是川森泊的地盤,右邊是川森澤的地盤。後來川家父母去世,川森澤去了外地,中間就變成川森泊的臥室和書房,川禹睿住原來的左邊,右邊依舊是川森澤的地盤。
因為林予昕的到來,管家特意在川森澤主臥旁邊收拾出一間空置的客房給他住。如果當初川森澤一直在香港,右邊的屋子都是他和他以後孩子的,林予昕住進去也算是住對了。
樓上忙活的傭人見到他上去,有點意外,但還是喊了他一聲二少爺。林予昕覺得變扭,擺擺手就跑到川森澤臥室門前。傭人還想說那是二老爺的臥室,林予昕就先跑進去了。
他就是故意的,林予昕關上房門,得意地跑到裡面,脫了衣服就到浴室裡洗澡,用著川森澤常用的沐浴露,把自己洗得身上都是和他一樣的味道。洗完後他拿起浴室裡的浴衣,大得像被子一樣,他把浴衣放回原處,光著身子就跑到床上。
臥室的床很大,原本是給川森澤做婚床用的,後來他離家萬里,更是沒有結婚的念頭,就一直襬在臥室派不上用場。床上的被單枕頭被子都是從櫃子裡拿出來鋪上的,上面還有淡淡的檀香味。林予昕像以前一樣在上面滾了一圈,抱著被子發現沒有川森澤的味道,很嫌棄地看了一眼。屋子裡暖氣足,但不穿衣服還是會冷,他躺了一會冷得全身都長雞皮疙瘩,最後還是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住,因為疲憊很快就睡著。
川森澤應付完各型各樣的人,已經疲憊不堪。族裡的老人最關心他什麼時候結婚,川森澤年紀已經不小,家族裡早婚的都抱上孫子了。川森澤只好用林予昕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