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呆到晚上或者有工作。服務生笑笑，繼續收拾東西。林予昕看著他們把揉成一團團的雪白紙巾掃進垃圾筐，裡面還有幾個用過的套子，沙發套上還有白色液體乾涸的痕跡，他們都神色如常地收拾打掃。林予昕走到已經整理出來的沙發坐下，用手臂擋住天花板那九朵花形狀的復古吊燈照著他眼睛的光。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還要求什麼忠貞呢。這是他們生活的方式，又有誰能指責什麼呢？

等他再睜開眼，屋子裡只剩下他自己，他徑自開啟螢幕音響，在歌單裡找到自己以前的歌，放到最大聲，他躺在沙發上，拿著話筒的手垂在地上，MV畫面裡的幾個人在彈奏著他們最好的音樂，像是最單純的時光。林予昕覺得一切都回不去了，既然這樣了，就只有繼續下去。

晚上謝烈過來，看到他還在包廂裡，覺得是個奇蹟，林予昕說他好久沒休息放鬆，說：“謝哥我想借你這裡休息一段時間。”

謝烈摸著下巴，問他：“你怎麼不找你家老闆，反倒來找我？”

林予昕笑得沒心沒肺，說老闆不知道還在跟誰好，他去打擾總不太好。

謝烈笑，問他是不是不想看到阿澤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樣子。林予昕配合地點頭，說：“看到老闆跟別人在一起，我的心會很難過的。”說著還裝模作樣抱著自己的胸腔裝出痛苦的樣子，順勢倒在沙發上。

謝烈還想說他什麼，手機卻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頗有意味地看了林予昕一眼才接通。林予昕見他接電話，安靜地不再鬧，一會謝烈掛了電話，對他笑得有點不正經，林予昕被他嚇得趕緊坐起來，警惕地看他。謝烈說：“你家老闆待會要過來，說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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