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抽了骨頭。川森澤不理他,坐到辦公桌後處理秘書先前拿來的檔案。一時辦公室裡沒人說話,安靜極了。林予昕睡不著,又坐起來,在偌大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灑了一地,他乾脆坐到地毯上,呈大字型。
川森澤的特助推門進來就看到他這個樣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擾,看了一眼川森澤,後者用眼神示意他過去。特助饒過躺屍狀的林予昕,走了過去,跟他討論會議的後續問題。
林予昕安靜的時光被打擾,像是被人煩到的貓,腳不滿地踢著桌腳,發出惱人的聲響,特助有幾次都被他打斷思緒,回頭看了他幾眼,敢怒不敢言。川森澤覺得他無聊,便說:“阿昕你要鬧就回自己十一樓的休息室去,別打擾我工作。”
聞言,林予昕就停下了動作,然後起身,不滿地小聲嘀咕:“又是你要我來,來了又嫌我吵。”川森澤聽不清他嘀咕什麼,就看他。林予昕被他一望,馬上露出笑臉:“老闆我能不能走了啊,公司沒事做,我出去玩玩。”
川森澤不說話,就直直看著他,那眼神看得林予昕心虛,乖乖說:“那我去明明姐那邊找點事做。”川森澤才放行。
於是他晃悠到樓下,十一層是經紀人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川森澤怎麼想,特意給他騰出一間休息室。林予昕開始還覺得老闆對他好,後來越想越覺得這就是讓經紀人更加方便盯著他。
明明姐還年輕,這幾年剛轉行做經紀人,之前一直是助理,後來林予昕被川森澤簽入AK,才把她調來當他經紀人。她這個經紀人做得憋屈,什麼好事都沒接觸過,專門給林予昕擦屁股。本來她還想過當了經紀人之後要帶出幾個有頭有臉的藝人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卻成了林予昕的專職善後。
等她習慣林予昕的脾性後,去年她就接了個新人,年紀跟林予昕一樣大,為人卻比他成熟,年初剛發行一張專輯,小紅一把,明明姐才感到一點安慰。林予昕沒心沒肝的,正經事一件沒有,對那個新人卻很熱心。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也沒什麼苦大仇深,很快就變成好朋友,可以說那是他在公司裡為數不多的好同事。
明明姐這時候在辦公室看新策劃,上面說到Fboys的專輯安排。那是她前輩帶的偶像組合,剛出道就吸引一大批女粉絲,見面會簽名會都舉行好多場,讓她羨慕不已。
這個季度公司出單曲專輯的人不多,她帶的新人又是空檔期,下一次發歌估計要到年後,於是她想著能不能向公司爭取給她帶的麻煩精出張CD。雖然她挺惱林予昕,但好歹也跟了三年,見他每天無所事事一事無成也覺得遺憾,以前是多麼耀眼的一個人,怎麼的就變成這個樣子。
她還想著,就聽到一聲輕佻的“明明姐”,抬眼看去果然是林予昕。她有點意外,這小爺從來都是能不來公司就絕對不會出現的主,今天卻按時來打卡,如果不是她來的時候看到太陽在東邊,她都以為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她問:“你怎麼來了?”
林予昕聳聳肩,表示他也是無奈:“老闆一大早把我帶過來,我也不想的。”
明明姐想起他前天鬧的事,有點幸災樂禍:“是不是被老闆狠狠教訓,決定改過自新?”
林予昕笑笑,不作回答,明明姐就當他預設,又說:“你還是安分一點,每天惹事老闆也會厭倦你,我看你每天那麼閒,要不接個把通告,有工作就不會想著惹麻煩了。”
林予昕卻像聽不懂一樣,驚訝地問她:“不會吧,明明姐你手裡有我的通告?哪個節目那麼想不開要請我做嘉賓?”
明明姐失笑:“你也知道自己形象不好,還不好好做人。我是說反正你也閒著,我想給你申請出張迷你專輯,你進公司都三年,不出歌都沒人把你當歌手看。”
林予昕擺手:“明明姐你就別挖苦我,就我這樂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唱歌跑調,去錄專輯我怕我被製作打死。”
明明姐也不放棄,孜孜誘導:“你不唱怎麼知道,我看你以前唱得不錯,多練習還是可以重拾昨日風采。”
林予昕執意不接,明明姐沒轍,瞪他。林予昕卻笑了:“明明姐我知道你是對我好,可是我現在有人養著,根本不用努力賺錢,你就別擔憂我了。”
明明姐嘆氣:“你也不怕老闆厭倦你把你甩了,到時候你可什麼都沒有。”
林予昕笑得沒心沒肺:“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他還養著我就好。”想了想他又問:“誒明明姐,阿哲去哪了,你今天怎麼不跟他?”
阿哲就是明明姐帶的新人。
提起他明明姐就有了神采,說他今天跟著電臺去外地拍攝,過幾天才回來。林予昕聞言有點鬱悶,他還想找人出來玩玩。明明姐看他這個樣子,警告他:“你可別把我的招牌帶壞了!”
林予昕做傷心狀。
☆、Chapter3
明明姐不管林予昕怎麼想,她是鐵了心要他出歌,被拒絕後就直接找了川森澤,告狀說那傢伙不服從安排。
川森澤說這事交給他,掛了電話看到光著腳捧著雪糕跑進來的林予昕,眉頭一皺。雖然已經是四月天,可北方還不算暖,光腳走地板也是會著涼。他已經警告過很多次,可林予昕不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執著赤腳亂跑。
見男人看著他,林予昕縮了縮脖子,嬉皮笑臉問:“老闆你要不要吃雪糕,巧克力味的。”
川森澤招招手,讓他過去,林予昕不敢造次,乖乖地走過去,笑問:“老闆你要餵我麼?”
“我聽說你拒絕出專輯?”川森澤抱著他,看他一勺一勺地挖雪糕吃,有沾到他嘴角的,他湊過去舔了舔,甜得發膩。
林予昕被他舔得癢,乾脆挖一勺給他吃,說道:“我又不需要賺錢養自己,何苦給自己找事累著,而且我不會唱歌,老闆你不是知道的麼?”
川森澤吃了一勺便不再吃,這東西太甜,他不喜歡,也不想讓林予昕多吃,於是拿過雪糕盒放到桌子上,“別吃太多,肚子著涼。”又說:“你不會唱歌,那你幾年前是怎麼以偶像樂隊出道的?”
說到以前的事,林予昕也沒了吃甜品的興趣,神色也跟著黯然。川森澤等他的回答,好久他才變回笑嘻嘻的樣子,說道:“那時候我可沒有唱歌,我就是混混場子。”
川森澤挑眉,林予昕怕他再問,先發制人就吻上去,他吻技跟他生活技能一樣殘廢,川森澤不配合他,他也撬不開對方的牙關,一時惱羞成怒。川森澤見他要生氣,才定著他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把舌頭伸到他口腔,勾起他的舌頭就吮吸起來。林予昕口裡都是巧克力的味道,甜到深處有股苦澀的味道。林予昕被吻得舒服,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