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賈懷山什麼身份?李嬋兒你糊塗!當初念你年紀小,不忍多苛責你,但你如今已經是賈三夫人!竟然還想著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一個毫無身份毫無地位的窮人,值得你這樣付出?他當了幾年兵,就算沒死在戰場,也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你放著好好的賈三夫人不當,自甘墮落,下賤的胚子!”
李府對李嬋兒和趙君度的事情不甚瞭解,只知道她喜歡一個家境不好的男人。
那個男人為謀取功名從了軍。
多年過去,李府只當那人死在了戰場上,對李嬋兒的執著,他們頭疼的很。
如今那個男人回來了。
但回來了又能怎麼樣!
無名小卒!
哪有在賈府當賈三夫人風光?
只有李嬋兒待在賈府,李府的生意才有保障。
說什麼,李老夫人都不會讓李嬋兒與賈懷山和離的!
既然犧牲了她,就要榨取出最大的價值和利益!
養了她這麼多年,就當是報恩,也該給李府做貢獻!
祖母勢力,父親冷漠,母親真心疼她
李嬋兒知道自己的祖母勢利的很。
既然她這麼在意身份地位,這麼想把她賣出個好價錢,她不介意讓她知道。
“他掙取了功名,如今在將軍府,並且他還想娶我。”
“你說什麼?!”
李老夫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掙取了功名,如今在將軍府?
李嬋兒沒有明說趙君度就是那個男人,只含糊的提到將軍府。
李老夫人也沒敢往趙君度身上想。
只當李嬋兒那個男人在將軍府當值。
將軍府是什麼地位?
現在是個人都想和將軍府牽線,拉上關係。
李嬋兒喜歡的那個男人,竟然在將軍府當值?
李老夫人心思轉得飛快。
賈府和將軍府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就算賈府能賺錢,但在真正的權勢看來,不過就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小錢。
若是真能攀上將軍府的高枝……
但她也不敢完全相信李嬋兒的話。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男人的話能信幾分?
李嬋兒嫁給了賈懷山,就算和離,也是二婚。
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人,願意娶二婚的她?
大多數男人飛黃騰達之後,會拋棄糟糠之妻。
李老夫人活了這把年紀,心思複雜的很。
她既想和將軍府搭上線,又怕那男人的心已經不再李嬋兒身上,怕他只是哄騙李嬋兒。
權衡了利弊,李老夫人答應讓李嬋兒在李府先住下。
“你且先在府裡住著,等你冷靜幾天再說。”
李嬋兒哪裡不知道她這好祖母的如意算盤,她心裡冷笑。
帶著翠兒回到她以前居住的小院子。
崔氏已經在屋裡等著她了。
見李嬋兒回來,她屏退了侍女,留下母女倆說些貼心話。
“屋子已經讓人收拾乾淨了,還和你出嫁前一樣,儲存的好好的。純姐兒前些日子說要這院子來住,我都沒答應。”
崔氏一邊說著一邊握住李嬋兒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為什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那賈懷山欺負你了?”
李嬋兒心中湧出一股暖意。
到底還是有人真心心疼她的。
祖母算計她,父親冷漠,但母親……畢竟是痛肚子生下來的,對她很上心。
李嬋兒搖了搖頭。
事情牽涉到李府,賈府以及將軍府,一時之間她不知從何說起。
而且也不敢讓崔氏知道,怕她擔心。
“只是想回來住幾天,想母親父親了。”
李嬋兒靠在崔氏懷裡,撒嬌的說道。
崔氏摸著李嬋兒柔順的長髮,面色擔憂的說道。
“女子出嫁從夫,在夫家必定沒有在孃家過得舒心。唉……但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逃不掉。賈府比我李府生意做得大,你嫁過去屬於高嫁。雖然對我們李家生意上有幫助,但想必在那邊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崔氏說著說著,流起了眼淚。
當初李嬋兒被迫嫁人是什麼情形,她還歷歷在目。
要不是不能看著李府家破人亡,她也不會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就這麼嫁過去。
終歸是為了救李府,李嬋兒是為了救李府嫁過去的,可想而知,她在賈府不會有地位。
“母親不用傷心,嬋兒過得挺好的,真的。”
崔氏的眼淚滴在李嬋兒的臉上,讓她鼻頭一酸,眼睛也忍不住溼潤了起來。
“嬋兒此次回來就是想陪陪母親,母親不要多想。嬋兒是個有福之人,母親不要為我擔心。”
睡了一晚人就走了 把他的臥房當客棧
李嬋兒哄了崔氏好一陣,才讓她破涕為笑。
李嬋兒回來,崔氏很高興,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好菜。
特地將李嬋兒的哥哥,弟弟和妹妹都叫了過來。
晚膳,李嬋兒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還有哥哥弟弟妹妹。
一家人一起吃飯,其樂融融。
李嬋兒的弟弟李天睿十三歲,帶著少年心性,見到李嬋兒,高興的不得了。
一直纏著李嬋兒問東問西。
李嬋兒最小的妹妹李純兒年方十一,還是個孩子。
李嬋兒出嫁前,她最喜歡跟著李嬋兒。
這次李嬋兒回來,她高興的直跳腳,挨著李嬋兒坐著,手還要拉著李嬋兒的衣服,生怕她跑掉。
兩個人纏著李嬋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那熱乎勁讓李嬋兒哭笑不得。
最後還是崔氏說了話。
“你們兩個皮猴,嬋兒剛回來就不讓人安生,不要打擾嬋兒吃飯。嬋兒在家會小住幾日,有的時間讓你們親熱。”
李嬋兒的大哥李天沐笑著說道。
“弟弟妹妹們也是高興,嬋兒嫁到賈府,除了回門那次有回來過,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了,想念是難免的。”
李純兒接話道。
“可不是!純兒一年多沒有見到姐姐了,想死純兒了。姐姐真狠心,這麼久不回家看看,哼,沒有兩串……不……三串糖葫蘆,純兒不原諒姐姐。”
“你呀。”
李嬋兒伸手在李純兒小鼻子上點了點。
看著李純兒嬌憨的模樣,憐愛的說道:“我看啊想姐姐是假,想糖葫蘆才是真。”
李建元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有說有笑,並沒有說話。
他看了一眼李嬋兒,然後沉默的用晚膳。
直到晚膳結束,他將其他人支開,才跟李嬋兒說話。
“你母親說你回來住幾日。”
李嬋兒點了點頭。
“我回來的時候你祖母叫我過去了。”
李建元說的委婉。
“那想必父親已經知道了。”
李建元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是父親沒用,你的事情已經這樣,李府和賈府……嬋兒切莫任性,要以大局為重。那人就算回來,你與他這麼多年未見,人都是會變的。你如今的身份,與他繼續糾纏,最終承受苦果的是你。”
“父親的意思嬋兒已經明白了,時間不早了,嬋兒就先回屋了。”
李建元看著李嬋兒,她油鹽不進,有些話他只能憋著,不想傷了父女的感情。
李嬋兒回到屋裡,在翠兒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剛躺下床,趙君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