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下午,雪已經堆了老高。
何驚雨穿著羽絨服走過一個個街燈照亮的光斑,皮靴裡的腳趾有點僵了,涼風爬上她裸露的肌膚,凍得她直打哆嗦,但她距離公寓還有很遠。
夜很深,大街上沒見幾輛計程車。
她抬起頭,看著被城市燈光染成橘色的夜空,撥出一團熱氣。
迎面走來一堆醉酒的漢子,何驚雨不想惹事,但大概是她皮靴有點性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幾人將她攔住了,嘴裡說著髒汙的話,神色很是猥瑣。
“妹妹一個人啊,跟哥哥一起去玩玩吧?保證讓你全身都熱起來。”
“呵……”
何驚雨冷笑,上去就是一拳。
她想念鄭直,貪戀他的身體,可做完之後,未卜的將來和無望的感情讓她更加難受。她不想管如果打輸了她將面臨什麼結局,她只想出拳,揍歪他們的臉,打碎他們的牙,將他們當成獸場,或者那些正在看她直播的人,又或者是……蕭落風。
片刻後,她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上面只有輕微的擦痕,紅紅的,但毫髮無損。
面前,四個大漢正躺在雪地裡,扭著身子喊疼,有一個臉旁雪地裡還紅了一片,中間落了一顆黃牙。
何驚雨有些愣地繼續往前走,卻竊喜又奇怪。
她是又變強了還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撂倒四個成年男人?雖然他們都喝醉了,但何驚雨才從床上下來,腿痠腰軟不說,出拳的力度不會重到哪裡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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