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誌強還是鎮定地，問著聶倩：“你跟他通話的時候，有錄音嗎？”

萬幸的是，聶倩點點頭：“有的，因為本來我是擔心我沒有決策權，只是做一個初步的接洽，瞭解一下對方的動機，所以當時是錄音準備給方總你聽一下然後看是怎麼商談。”

也幸好是聶倩，如果換成是方誌強，還是像那天在包廂外聽到鄭明傑的對談那麼衝動，那麼這次，他們真的是很難翻盤。

“要我現在把完整的錄音釋出到網上去揭穿他嗎，方總？”聶倩問道，她也快要沉不住氣了。

方誌強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又響了，這一次卻又是曹明軒打過來的。方誌強意識到事情不妙，這個風口浪尖，曹明軒打電話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訊息。他不敢耽擱，向聶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了電話：“曹書記。”

曹明軒的聲音明顯慌亂了很多，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我說方總，你們家是怎麼回事？怎麼這節骨眼上，鬧出這麼大個事，而且私底下解決不就完了嗎，哪怕是多賠償一點，就當封口了。怎麼能讓人捅到網上去呢？”

曹明軒估計也認定，的確是佳家的東西有問題，畢竟網上鋪天蓋地炒的太火，讓人不相信也難：“方總，我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包括之前我還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這樣一來，連我們食藥監也跟著被連累了。因為之前跟你們做過檢查也發了合格證書，結果現在很多人指責食藥監不作為，檢查只是敷衍，什麼證書都是假的，甚至於懷疑食藥監跟企業勾結，不經過合格檢查直接頒發證書，懷疑我們收取賄賂。所以現在上頭也很生氣，要求我們重新做一次檢查，而且要在媒體監督下進行。方總，你這回麻煩大了啊。而且搞得我們也捲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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