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亂投票，”康武看向其他人：“怎麼著，你們不是挺正義的嗎，現在就是機會啊。”

旁側的老奶奶忽然顫巍巍舉起了手。

——“死老太婆，你幹什麼呢？”康武已經好幾個人吃不著了，現在一肚子火：“你是不是要和我對著幹？”

——“奶奶，他做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他自己都承認了。”高中女生解釋了一下，她怕老人之前一直沒認真聽，只是隨便舉得手。

——“誰沒有犯過錯誤啊，”老奶奶說的話很慢：“他不是一個壞孩子，小時候多可愛啊，那個時候天天來找我，還把自己的糖分給其他的孩子吃。”

——“這不會是你那個後來一次都沒回家看你的孫子吧？”孫豐玲笑了起來：“真是傻啊，這樣你還為他說話。”

——“這也不怪他，他們年輕人啊，再外面特別難，沒錢，沒房，還要養父母老人，受別人的氣。”老人頓了頓：“我也不怪他。”

“奶奶……”孫濤這才敢直視螢幕上的老人，從剛才用餐者出來，他就沒敢抬頭看。

他怕看見老人仇恨的目光。

然而他抬頭，只是看見了老人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一隻手舉著，像是剛才說了太多話，再在恢復力氣。

孫濤的眼中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的過去，過得渾渾噩噩，縮在一個盒子一樣的房間裡，做著黑暗的交易，然後賺到的錢買一些泡麵和垃圾食品度日，小時候那個活潑開朗又自信的自己，彷彿早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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