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連忙起來了。
而在起身過程中,由於她還沒來得及撤回腿,以至於那結實彪悍的大腿還磨疼了她腿上的肌膚。
離開棚子前,男人直接把那個靛藍色罩衫扔到了她身上。
“唔——”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有味兒,一股子男人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估計是汗味。
不過想到自己的大腿,她還是沒扔開那個罩衫,而是小心地露出腦袋,不動聲色地繼續躺在那裡觀察著瓜棚外的一切。
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男人,黑,壯,矮,像個矮敦子。
矮敦子穿著麻衣褲,外面還套著一個樣式奇怪的罩衫,正和男人兩個人面對面在那裡呱唧呱唧,嘰裡咕嚕,呱唧呱唧,嘰裡咕嚕。
他們說著話,還時不時向顧鏡的方向看過來。
呵呵呵呵,用膝蓋想,她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無非是在討論怎麼瓜分自己,說不定自己是他們兩個湊份子錢合買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粗鄙男自己買的,矮敦子想插一腳。
她這麼想著,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應該試圖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挑撥離間啊,說不定他們為了爭奪自己大打出手,最好兩敗俱傷,自己就能坐享漁翁之利逃跑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歪著腦袋,望向那個矮敦子,想仔細看看。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粗鄙男身子動了動,恰好擋住了她的目光。
她心中小小沮喪了下,看來這個計劃必須從長計議了。
而就在這兩個人嘰裡咕嚕著的時候,外面又來了更多的人,他們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揹著筐,互相嘰裡咕嚕著,肆無忌憚地大聲笑著,還有人探頭探腦地朝她看過來。
這個時候,她除了面無表情,還能怎麼辦?
那些人嘰裡咕嚕了半天,還有個女人走進來。
那個女人穿著裙子,不過款式奇怪,下面長裙幾乎掃地,上面像是一個夾襖,腰上用一根腰帶綁著。
女人模樣長得倒是好,胸脯那裡挺挺的,眉梢裡帶著風騷。
風騷女人用挑剔的眼神仔細地瞅了瞅她,之後轉身,不知道對著粗鄙男嘰裡咕嚕了一番什麼。
粗鄙男看了看那女人,臉色好像不太好,再嘰裡咕嚕出來的話,那語氣就有點怒意了。
之後那個女人嘰裡咕嚕著走了。
呵呵呵呵……
顧鏡想,他們一定在對自己品頭論足,諸如“粗鄙男啊,你怎麼買了這麼個媳婦,瘦巴巴的,看上去不好生養吧?”,又諸如“花多錢買的啊,渠道靠譜不,要是便宜,給俺家牛蛋也介紹個唄”……
至於那個風騷女人,說不定就是挑剔自己,怪粗鄙男人錢花多了,買得不值!
顧鏡淡然地聽著這一切,也不管來往男男女女,她繼續躺在那裡。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終於那些人散開了,瓜棚裡只剩下粗鄙男。
顧鏡乾脆閉上眼睛,裝傻,以不變應萬變。
粗鄙男從旁站了一會兒,彎下腰,握住了她的手。
她睜開眼睛,很不高興地望著他。
粗鄙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抱起她來,然後拿起水葫蘆,拿起之前那件靛藍罩衫還有裝土豆的袋子。
看這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顧鏡沒反抗,是在離開瓜棚後,她指了指旁邊的那個黑皮袋子。
粗鄙男猶豫了下,還是過去拾起了黑皮袋子。
顧鏡又想起了自己的手術刀,於是比劃著昨晚的刀。
粗鄙男又猶豫了下,最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那把刀。
顧鏡連忙搶過自己的手術刀,又拽過來自己的黑皮袋子,她把手術刀扔到了黑皮袋子裡後,將黑皮袋子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裡,之後便愉快地斜靠在粗鄙男的肩膀上了。
其實有個人抱著走路……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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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鐵峰這一夜睡得很香美,他做了許多美夢,每個美夢幾乎都是女妖精。
他夢到自己被女妖精帶回山洞裡,他夢到自己幾乎渾身充滿了力量,他還夢到女妖精驚奇地說:原來你有這麼多陽氣,我果然沒看錯你!
而就在他暢遊在美夢中痛快淋漓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點癢,有個人的呼吸彷彿小羽毛一樣輕輕撓在他鼻子上。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雙輕淡卻飽含蠱魅的眼睛。
現在是白天,陽光透過瓜棚的縫隙照進來,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睛是淡棕色的,嫵媚動人,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她竟然就這麼凝視著自己,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想到自己睡熟的時候,她一直這麼凝視著自己,他頓時臉上火燙起來。
她為什麼這麼看……是,是想勾引自己嗎?
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她的小手竟然輕輕摸著他的胸膛,她的兩條腿竟然緊緊纏著自己的大腿,還有還有她那柔軟的軀體竟然緊貼著自己的腰桿下面的關鍵之處!
騰的一下,蕭鐵峰心中的小火苗頓時躥成了火焰山,他一顆心怦怦直跳,渾身燒灼得彷彿掉入了爐灶裡。
他驚喜渴盼而不敢置信地望著懷裡的女妖精,她果然是想勾引自己嗎?
那她為什麼昨晚沒有勾引自己?是因為自己太過正義凜然嚇到了她?還是說陽氣太重了她受不住?
那自己該怎麼辦?
蕭鐵峰腦子裡嗡嗡嗡的,胡亂想著原因,甚至記起昨晚自己一怒之下曾經扼住了她的喉嚨。
如今想來,實在後悔,便是再惱怒,也不該這麼對她,活生生嚇壞了她。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喊:“喲,鐵峰,怎麼還沒起呢?”
蕭鐵峰聞言,知道這是自家隔壁的牛八斤過來了。
天亮了,大傢伙早早地來地裡幹活,牛八斤的莊稼地就在冷大夫這片瓜地旁邊,他知道自己夜晚在這裡看瓜,特意過來和自己打個招呼。
他一邊應了聲,一邊戀戀不捨地起身,當他把腿從那裡出來的時候,他感到了滑不溜丟的滋味,這讓他健壯的身體幾乎一個不由自主的顫。
這滋味,比大夏天吃西瓜還要讓人舒暢。
隨手遮住了女妖精,蕭鐵峰走出去。
不過遮也白搭,牛八斤顯然早已經看到了瓜棚裡的女妖精,甚至他還看到了自己和女妖精糾纏在一起的情景。
牛八斤早娶了媳婦,知道些事,一看這個,頓時眼裡放著光,探究地看看蕭鐵峰,又看看瓜棚裡的女妖精。
“鐵峰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說說,這姑娘哪裡來的?”
牛八斤嘿嘿笑著說:“你就這樣把人家給睡了?昨晚在這裡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