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倒是沒有注意到後面的人。
一開始談的還是公事,倒沒什么,到了後面,倒是叫王百萬越聽越不是滋味兒了。那女檢察官聲音嬌軟,倒不是他想像中的檢察官該有的凌厲,女檢察官含情脈脈的看了眼兒子,說:“日善,我們也認識好些年頭了,當初在學校時,你說只想專注學業,所以拒絕了我。現在,我知道你並沒有女朋友,還是不打算給我個機會嗎?”
這位檢察官小姐,怎么能這么親密的叫自己兒子呢?王百萬聽得心裡不甚舒服,後面的話,就更叫他心提了起來。
王百萬心裡都急死了,想聽聽兒子怎么說的,可對方半天沒有回答,心裡更憋得慌,莫不是老三在思考著,要不要給這位小姐機會?
要是以前,他自然是歡喜的,現在,卻難受得緊。當初老三可是把自己綁床上,這樣那樣呢……他王百萬的兒子怎么能這樣容易變心呢?王百萬不承認是隨了自己的,他可是很長情的,就算,就算自己娶了八個老婆,他們也是在心裡住著的,永遠也忘記不了。
正心裡難受著,便聽見老三突然輕輕說:“不,我心裡早有人了,而且最近,他也迴應了我……”他說完,十分愉快的笑了笑。
檢察官小姐臉上的笑僵住,快要撐不住,半是震驚,半是傷心的開口:“你說的是真的?為什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王百萬聽了,心裡頓時喜悅起來,又有些得意揚揚,老三說的定是自己了,你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會提起呢?
卻又聽,老三說了句叫他膽戰心驚,又臉紅心燥的話:“不,我恨不得全世界沒人認識他,我恨不得他是個醜八怪,就不會有人總打他的主意,又恨不得將他囚禁起來,打斷他的雙腿,斬斷他的四肢,他就會乖乖呆在我身邊,只愛我,只看我一個人。”
女檢察官瞪著他,表情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王百萬在後面佝僂著身子,激動得全身發抖,明明該害怕的想逃,可卻開心得想哭,就算有那天,他也會心甘情願的,不會害怕。他恨不得現在抱著老三,狠狠親上幾口。
一邊又想,自己是怎么讓這幾個孩子,變得一個比一個霸道,內心一個比一個的,藏著陰暗的野獸呢?
明明小時候,個個都軟萌可愛呢。
原來私底下,個個是大灰狼呀。
女檢察官看著他好一會兒,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位總一派斯文,溫文儒雅的同學,露出這樣的一面,黑暗的又狂熱的一面。她有些黯然失神,然後又笑了笑:“原來你有深愛的人。看來我們只能做朋友了。可你這樣想想也就是了,可千萬別付諸行動啊!”
她也是個驕傲的人,自然不會去做撬人牆角的事,只是,還是很震驚於,這位看著斯文的同學,竟然面對愛人有這樣危險的想法,這可是要不得的!
對女孩哪能這樣的手段呢,想想也是不對的。
未想,趙日善聞言又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是一種篤定:“就算付諸行動,他也會乖乖就範,任我施予。”
王百萬在後面聽著,附合的點頭,就算他們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但他知道,他們捨不得叫自己受半點傷的,就同自己,捨不得他們難過一樣。
女檢察官又瞪著這位同學,覺得自己三觀都在受重創,不但今天重新認識了這位老同學,甚至還親耳聽見了,世上有重度SM愛好者……
看著她臉上的驚恐色,趙日善又道:“放心,我是學法的人,何況……我也捨不得……”無論多憤怒生氣,那些黑暗的想法,也只能想想,不敢真的做出來,也捨不得。
老三……
王百萬聽著他話中的深情,心口一熱,甜蜜中又有點兒酸酸的,總算能理解老大之前的痛苦了,他們給了全部的自己,但自己,卻只有一個。他不能把自己分成幾瓣,所以只能加倍的愛這幾個孩子。
想著之前,還想出去找情人,一夜情,王百萬心裡又羞又愧,對原源心裡的那點遺憾,也淡了許多,罷了,就當是今生無緣吧。
二人終於走到了村口,女檢察官的車子停在村口的壩子上,看見一邊多了輛車,而且是輛賓利時,忍不住多看了眼。趙日善看見那輛車時,卻是楞了下,臉上湧起喜悅,四處轉頭看去。
“日善,上車吧!”女檢察官上了車,衝著四處張望的趙日善喊了聲。趙日善衝她擺擺手,“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女檢察官還想要問,但覺得現在,她的心情實在不是很好,剛剛失戀呢,便應了。
待車離開了,趙日善才看向旁邊巷子口處,鬼鬼崇崇的人影,聲音都帶著笑意:“爸爸,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出來吧。”
王百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心慌了,發現自己跟蹤的行為跟變態似的,有點猥瑣呢。然後摘了頭上掩飾的草帽,走了上前,笑得有點不自在,“阿善……”
他一雙眼睛亂瞟,卻不看他,慶幸著自己臉上面板黑,臉紅看不見。
“爸爸。”趙日善逼近了幾步,站在他面前,盯著他一雙亂轉的眼,有點好笑,可聲音卻止不住的變得溫柔:“你怎么來了?”
“他們說你出來了,我,我就來看看,就來看看……”王百萬低下頭急聲解釋,自己在心慌什么呢……
趙日善輕輕眯起了眼睛,捧起他粘了些灰的臉,輕輕擦去,眼睛柔得像水。“爸爸……”王百萬聽著他的喚聲,心輕顫著。微抬頭,看著他一雙眼睛湛亮有神,且柔情款款,心裡就有點甜蜜。也不怕人看見,就貼上去吻住那雙唇。
趙日善環住他,情不自禁的迴應,心中的幸福漲得滿滿的,似是要逸了出來。
兩人就這么在大庭廣眾下擁吻,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偷看,只是情難自禁,王百萬是想著兒子剛剛說的話,心裡火熱著呢。趙日善是看見爸爸跟著來,那點小心思,稍微在心中翻轉下,就明白了,爸爸在吃醋呢,真難得呀,竟然開始學會吃醋了……
也讓他了解一下,當初他們看著這人總眼睛盯著女人時,心裡吃醋的滋味了吧。
但他心虛的樣子,怎么這樣可愛呢。
嘴巴里面塞滿了兒子的舌頭,靈活的與他一起共舞,王百萬柔順的任著兒子親,舌尖被他舔著,用牙齒輕咬,吸得發麻,忍不住渾身輕顫。眼尾餘光發現四周聚集了好幾個看熱鬧的孩子,他才心中一驚,燥得面紅耳赤,自己竟是纏著孩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事事……連忙的想要推開,卻叫對方抱得更緊。
趙日善吻得更熱烈,喘息著,舔咬著他的唇瓣。“爸爸害怕了?”王百萬搖了搖頭,他臉皮厚著呢,才不怕。看著兒子,小聲道:“剛剛那位小姐喜歡你……”
“嗯,可我喜歡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