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榮幸見到您,馬爾福學長。”
盧修斯挑了下眉毛,並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巫師,但依然點了下頭,“午安。”
“奇洛,奎里納斯·奇洛。霍格沃茨聘請我作為這個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臉色蒼白的年輕巫師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尷尬的輕咳一聲做起了自我介紹,“所以我過來打個招呼——恩,這位就是您的繼承人——”
“這就是我的兒子,德拉克·馬爾福,馬爾福家族未來的族長。”嘈雜的人聲使得東方已經先一步走進了包廂,只剩下這對父子在站臺上話別,盧修斯伸手按住了鉑金小貴族的肩膀,眼神卻依然緊盯著奇洛的下巴。
奇洛的面板蒼白的幾乎泛出青色來,這並非是斯萊特林一貫推崇的貴族美學,這種膚色讓人不愉快的聯想起食屍鬼又或者血族這樣的生物。他勉強從記憶裡找到了這個名字,記憶裡那個六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和眼前的這個斯萊特林巫師有著微妙的區別。事實上,就算對於斯萊特林學院本身來說,奎里納斯·奇洛也算是一個謎團,沒有人知道奇洛的出生,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己於哪裡,英國魔法世界甚至沒有姓奇洛的家族存在。這個巫師一直謹慎低調的躲在休息室的角落裡,如果不是在畢業前突然申請休學一年的驚人舉動,也許大部分斯萊特林巫師都不會記得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同學。
“您好,奇洛教授。”德拉克微微的鞠了個躬,“我很榮幸能夠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接受您的引領。”
“這是我的榮幸,小馬爾福先生。”奇洛伸手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雖然我甚至沒能從霍格沃茨畢業,但是這些年的冒險經驗,我自信能夠傳授給你們更多書本上沒有的技巧和知識。”
奇洛側著身子走了過去,消失在火車的走道里。盧修斯微微的皺著眉心,有些捉不定剛剛那一瞬間從奇洛身上飄來的氣味。
“是大蒜味,父親。”德拉克小聲的湊到盧修斯耳邊嘟囔了一句,然後鬆開了告別的擁抱,轉身向馬爾福家族的火車包廂跑去。
霍格沃茨城堡一如記憶中的滄桑雄偉,歷經風雨的古堡就這樣肅立在土地上,就像是從世界誕生的那一刻就出現在那裡,璀璨的燈火如同漫天的繁星懸浮於夜色之中。一種莫名的歸屬感,或者說是一種莫名的激動心情從心底滋生出來,這讓東方感到了些許的詫異。
“教父?”
“跟著隊伍,德拉克。本座會在大廳裡等著你。”德拉克的聲音打斷了東方的思緒,霍格沃茨的燈火映襯著藍灰色的眼睛熠熠生輝起來,東方伸手揉了揉德拉克柔軟的短髮,放低了聲音,“本座會親眼看著你加入斯萊特林,德拉克。”
德拉克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找到足夠形容自己心情的詞彙,小貴族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追著海格高大的背影向黑湖跑去。
“霍格沃茨——本座,終究是回來了。”火炬的光線慢慢的走遠了,家養小靈忙碌的搬運著火車上的行禮,東方不敗微微最後審視了一眼這樣蒼茫的夜色,伸手繫上了銀色面具的絲帶,大步的向城堡走去。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火車上走了下來,蒼白的面孔和純黑的魔法袍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氛圍。奇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似乎晚上的空氣終於緩解了火車上的疲憊,他伸手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小心的避開東方的腳印,往城堡跑去。
“歡迎你們的到來,孩子們就快要到了,裡德爾教授,以及奇洛教授。”鄧布利多站在城堡外,張開雙臂迎接著兩個斯萊特林巫師,“來吧,都到教師席上來,好讓我向學生們介紹他們的新教授。”
東方不敗掃了眼身後的巫師,奇洛很顯然沒有想到會直接面對整個禮堂的學生,此刻正侷促的想要把行李箱隱藏在長袍的下襬裡。鄧布利多已經推開了禮堂的大門,東方勾了下唇角,抬腳走了進去。
很多年後,霍格沃茨畢業的巫師們依然會回憶起這一夜。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來,在鄧布利多校長身後走進來的巫師穿著一襲天鵝絨的暗紅色披風,點綴著寶石的紅色魔法袍隨著走動的腳步偶爾折出耀眼的光澤,銀色的面具用一條絲帶系在腦後,讓人無從喟嘆面具下的表情。
“裡德爾教授?”奇洛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安的審視東方不敗繃緊的下巴,紅色的衣襬垂落在大廳的地板上沒有一絲一毫移動的想法。
一聲輕微的嗚咽從東方不敗的嘴角溢位來,強烈的疼痛如同一隻巨大的手掌攥緊了心臟。他不得不調動全身的魔力去抵抗這種可怕的威壓,甚至無暇去思考這種威脅到底是來自於鄧布利多的謀還是霍格沃茨的反擊。
“裡德爾教授,你還好麼?”
鄧布利多遲疑了下,轉身向東方走過去,但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疼痛僅僅持續了十幾秒鐘,就像是突兀的出現一樣,巨大的威壓再一次突兀的消失了,如果不是舌尖的血腥味,東方甚至要懷疑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裡德爾教授——我認為你最好去龐弗雷——”
鄧布利多的建議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一陣強烈的震動使得老巫師不得不伸手扶住桌子才能夠保持平衡。懸浮在空中的魔法蠟燭突然一起熄滅了,就像是被拔掉了頭的電器,霍格沃茨城堡突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小巫師們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好在這樣詭異的狀況僅僅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霍格沃茨很快就恢復過來,蠟燭的火焰再一次燃燒起來,整個城堡恢復了魔力。
“鄧布利多校長,剛剛是怎麼回事——難道?”
“我想只是魔法陣的問題,不需要擔心,米勒娃。”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因為小巫師驚慌失措而混亂一片的桌子重新恢復了整齊,“也許只是一次小意外,所幸新生們並沒有受傷。”
這樣的意外讓小巫師們的神有幾分低迷起來,就連分院帽尖利刺耳的歌聲都沒能讓他們打起神。保守黑暗和幽靈驚嚇的新生們更是無打採,分院帽只能潦草的把小巫師們分派到各自的學院裡。
“最後一個,哈利·波特。”哈利·波特的名字稍微調動了大廳裡的氣氛,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站在矮凳前的男孩身上。麥格教授念出了這個名字,伸手卷起來手裡的羊皮紙,把分院帽扣在了救世主頭上。
豐富的食物填滿了小巫師們的肚子,疲憊和睏倦也佔據了小巫師們的大腦,貓頭鷹帶著救世主的新聞飛向各自的目的地,霍格沃茨的夜晚陷入了睡眠之中。
“格蘭芬多救世主引發霍格沃茨地震”這樣的新聞很快出現在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上,斯內普輕嗤了一聲,伸手揉皺了報紙丟進垃圾桶裡,伸手拿起另一份報紙。
事實上,魔藥大師被寄養小靈軟禁了。斷裂的劍刃深深的刺進了西弗勒斯的肺部,如果不是卡卡恰巧撈起了瀕臨溺水而亡的魔藥大師,鄧布利多很可能不得不再招聘一個新的魔藥教授了。對於斯內普先生如此不愛惜身體,並且違背偉大的主人的意願的行為,卡卡給予了強烈的懲罰,譬如徹底封閉了魔藥大師的實驗室,搜繳了所有的魔藥書籍,除了每天訂閱的報刊,就連魔藥協會的雜誌都被列為違**籍。
“卡卡。”西弗勒斯捂著口的紗布,撐著身體從沙發上坐起來,“卡卡,把辦公室的門開啟。”
肺部的傷口確實很嚴重,這也是西弗勒斯默認了家養小靈過分行徑的原因之一。但預設並不代表他願意縱容家養小靈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他可以缺席昨晚的開學典禮,但是絕不能允許自己缺席今天的魔藥課。
以往隨叫隨到的家養小靈並沒有出現在辦公室,西弗勒斯皺了下眉毛,伸手敲了敲茶几,“我命令你立刻回來,卡卡。”
這一次輕微的爆鳴聲響起來了,抱著一襲紅色布料的家養小靈出現在辦公室,“您需要什麼,斯內普先生?”
這樣熟悉的色澤讓西弗勒斯的思緒呆滯起來,顫抖的伸手攥住了布料的一角,“卡卡,這是哪裡來的?”
“這是主人需要換洗的衣物,霍格沃茨的家養小靈竟然想要把主人的衣物和那些卑賤的格蘭芬的衣物放在一起!卡卡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卡卡決不允許它們玷汙偉大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卡卡的臉頰上帶著一個猙獰的傷口,這讓它的笑容顯得可怕起來,“霍格沃茨這些卑鄙的家養小靈,他們的膽敢這樣對待自己的主人——卡卡要懲罰它們,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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