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著月頂蠱的三十個孩子之死,讓苗王最後的掙扎化為了虛有。
李震分兵攻進苗疆,短短數日就將殘餘的苗兵清掃一空,李月晏將所有投降的壯年苗兵全部活埋,切下苗王頭顱,懸於鎮遠城門。
經此一戰,李震封興寧伯。
每逢七月十一,李家依然會帶著雛菊祭拜十年前死於苗疆的幼女李月洛。
在這場賭局裡,泣並沒有背叛阿落,即便他利用了死神賦予的七天,他也只是執著於二人約下的承諾。
佐再次獲得了一顆七天記憶,但那枚水晶的顏色並不似之前幾顆那般純澈透明。流轉的綠色寶石中,總是若隱若現地漂浮著如煙的黑色。
那黑色,便是泣的私心。
時間的縫隙裡永遠風和日麗,巨大的榕樹下V和佐難得地共坐在白色的圓桌上。
微風拂過時空水鏡,漣漪中歷史如同跑馬燈般輪迴劃過。
V不喝茶,他默默地吃著蘋果,每次咬噬都發出脆脆的聲音。佐坐在他旁邊,撐著臉,發呆一般看著水鏡裡的景象。似乎迫不及待要開展下一場賭局。就在此時,V突然開口,“雖然你獲得了七日水晶,但這場我們最多算是平手。”
佐點點頭,“輸贏你說了算,我只要收集到水晶就行了。”
V無趣地又咬了口蘋果,“那這一次,為何你並沒有全力勸說對方?”
“命運固然具有隨機性,卻也有其中的必然。回想至今,他們的選擇,真的是我們可以左右的麼?”
“你是想說自己運氣好麼?”
“我們的旅程,看似隨意,但卻都是是地獄之君在漫漫的時空中選出的人。他們能獲得這額外的七天,背後必然有其原因。”佐拿出一顆七天水晶,逝去之人的記憶在光線下輕輕流轉,“而他選擇你來與我搭檔,應該亦非偶然。”
V伸手去拿那顆水晶,不小心碰到了佐的手指,他從未親手碰觸過人類,指間傳來的溫度,讓V覺得不甚舒適。
於是他抽回了手,一邊不著痕跡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一邊問,“我倒是好奇,你是人類,為什麼可以得到特許,與死神一起穿梭於時空當中?你死了嗎?死了多久?你死前是做什麼的?為何要接受這個任務而不去轉生?”
V一連串地丟擲數個問題。佐撓了撓頭髮,“地獄之君沒有告訴你嗎?收集七日水晶是因為我和地獄之君他……”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頓了下來。
“和Lord怎麼樣?”
佐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奇怪,腦子好像突然有點不轉了,回頭再講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