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都跨不過，段湘就算再有前途，也只能到止為止了。

段湘臉上泛出一絲苦笑。

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阿蘿道友，你覺得梨花仙宗還有救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阿蘿給出了這麼一句。

梨花仙宗如今的下場，不是因為降血樓，不是因為伏行，恰恰是因為它們自己。一個偌大的仙宗，門風不正，沉迷內鬥，長老們貪生怕死，弟子們苟且偷生。這樣的門派，這樣的仙宗，又如何能夠一直順風順水下去呢？

“是啊。”段湘微微頷首，“自作孽，不可活。”

他也該認清事實了。

姑奶奶的那一次沒有讓他清醒，如今他已經親眼看見了，還有什麼不好放棄的麼？

說到底，是他自己無能，也是梨花仙宗上下這麼多代的弟子無能，沒能扭轉他們宗門的頹勢。

怨天尤人，還不如怨自己沒有本事。

阿蘿見段湘眉宇間的鬱色漸漸散去，心裡也很是鬆了口氣。梨花仙宗好歹也是大宗門，這法陣一旦開啟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饒是阿蘿對自己頗有信心，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的逃出去，更何況身邊還帶著好幾個師弟師妹呢。在這種情況下，段湘自然是最好的幫手。他既然是梨花仙宗的弟子，又在這裡生活多年，必定知道走哪一條路才能順利離開此處。

果不其然，等到段湘已經恢復過來之後，他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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