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提不起勁兒來。
但幸而,林薇和楊宇那場遲到的婚禮作為緩衝劑給大家放鬆了一把。
“說好的四月,一拖就給拖到六月,就說小兩口工作都忙對家庭肯定要疏忽的。要我看啊,你們兩總要有個人做個輕鬆點的工作的……”
林薇的媽媽喋喋不休地在化妝間和林薇叨叨,今天的林薇一改平時樸素的樣子,打扮的很靚麗。她無奈地勸說自個兒的媽媽,沒說幾句,就見夏辰抱著小寶進來。林薇的媽媽被小寶吸引了目光,也不念叨她了。
“你可真是活菩薩。”林薇謝天謝地,剛一直髮資訊讓夏辰帶著孩子進來,夏辰沒回,林薇還以為夏辰不會來救她於媽媽的嘮叨苦海。
“苦了我家小寶。”夏辰後悔,早知道帶大寶過來的。
小寶不喜歡生人,被林媽媽抱著就立馬一臉苦**,癟著嘴要哭。林媽媽不服輸,拿了點小玩意賣力地哄孩子,這才好些。
“你媽媽看來是會催你生孩子的型別。”
“可不是,這兩年都快被催死了。”林薇嘆氣,也準備在今年懷孕,省的自己的媽媽喋喋不休的和她提。林薇朝外探了探,“北北呢?”
“在外面和大寶玩呢,陸行書還有工作,晚點到。”
夏辰帶了小寧一起來,一人抱一個孩子。開始,他不打算帶孩子來參加婚禮,是楊宇說,他的婚禮怎麼能讓他的兩個小外甥缺席,非要夏辰帶來。孩子已經開始認人,特別是小寶,人一多就不開心,只喜歡跟著夏辰。
大寶還好,人越多,他越開心,典型人來瘋。最後連自己爸爸都不要了,在李北北懷裡親的和親兒子似得。
“哎,孩子尿了,帶尿不溼了嗎?”林薇的媽媽突然喊道。
夏辰這才想起放尿不溼的那隻袋子落在車上了,他出去見小寧剛從李北北手裡接過玩累了的大寶,索性就自己去了酒店負一樓的停車庫。
停車場內四角都有監控,但今天,保安室內的顯示屏上都閃著密密麻麻的雪破圖。只有一個監控螢幕是亮的,裡面,夏辰打開了車門取出了一袋子嬰兒用品。注視著監控螢幕的人微微勾起嘴角,伸手關閉了那個監控。
樓上的婚禮已經準備開始,司儀正站在臺上試音。
陸行書姍姍來遲,小寶一見到父親,眼眶都紅了。陸行書慣練地抱起孩子哄,看的肖鳴一愣一愣的。陸行書朝四周望了望,沒找到夏辰的身影,問起小寧,只說夏辰去停車庫拿孩子的尿不溼了。
大廳的燈光突然暗下來,音樂如泉水淳淳墜落,林薇穿著婚紗出現在臺上。楊宇牽著他的手,替她戴上了戒指。
“夏辰去了多久?”陸行書打夏辰的電話沒人接,也就沒了心思關注婚禮,又問了小寧。
“有好一會兒了。”小寧也開始擔心,“我去看看吧。”
陸行書把小寶也交給小寧:“你照顧好孩子,我去。”他起身匆匆離開,連電梯都等不及,從安全出口的樓梯一路往下跑。夏辰平日裡照顧孩子最細心,小寶要換尿不溼這事兒他肯定不會耽擱,生怕孩子墊著溼透的尿不溼不舒服。
陸行書越想心越急,到了停車庫,一輛一輛地看車牌。
今天夏辰開的是上個月新買的車,陸行書只開過一次,生怕記錯車牌,他還在心裡默唸了幾遍。
他重複打了幾遍夏辰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不遠處,有散了一地的嬰兒用品。陸行書幾步跑過去,恰好看到自家的車子。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車門開著,東西也凌亂地丟了一地,唯獨人不在。陸行書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立刻去了監控室。
只是監控室裡的情況愈發慘烈。
管理的保安已經斷了氣,所有監控的螢幕都出了故障,閃爍著刺眼的雪破圖。
陸行書撥通了下屬的電話:“讓人封鎖xx酒店四周每個路口的車道,快!”
“將軍,這樣會引起民亂,不符合規矩……”
“別廢話,立刻封鎖!”陸行書掛了電話,去外頭的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邊開邊給另個部下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把小寧和兩個孩子護送回陸家。
第54章
“綁架夏辰的很可能是南木和文哲,與PCI-1任務相關,封鎖路口不用先彙報管理局。”肖鳴立刻讓人把李北北先送回去,幸虧婚禮已經到了尾聲,沒受太大的影響。
天色四暮,封鎖各大路口的車道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小時。而夏辰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可尋。肖鳴建議先放開路口通行,否則容易引起大規模的民怨。
如果管理局也來參一腳就麻煩了。
陸行書沒找到夏辰,焦心的很,一拳打在路邊的電線杆上:“我要去見葉秦。”
“將軍,冷靜一點,葉秦似乎並不清楚南木在做些什麼。”肖鳴猶豫著說,“況且,會不會是別人綁架了夏醫生,比如傅家以前樹敵……”
“夏辰是我的Omega,如今政圈誰敢動他?南木和傅家有太多淵源牽扯,除了他,不會有別人會動這份心思。”陸行書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鑑於前一次的快遞和網路事件,他不能確保南木這次不會要了夏辰的命。
肖鳴並不知道南木和傅家的關係,但他保持分寸,沒有過多詢問。
這一晚,葉秦沒少挨拳頭。就連肖鳴都於心不忍,不過陸行書的嚴刑拷打也算問出了點實用的訊息。
葉秦是條硬漢,他左右不過是喜歡南木才甘心被他利用。在他心裡,南木一直處於一個弱者的位置。他清高,可憐,陰鬱,他是值得別人去憐惜的。但當陸行書把南木的罪證一條一條擺在葉秦眼前時,葉秦的三觀崩塌了。
他始終不願意相信,從他進入軍校起,就時常在校門外看到那個如同茉莉花一般純澈的白衣少年內心是如此險惡陰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希望你能儘快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我只是被利用,我能知道什麼?他什麼也不會告訴我。”葉秦吐了口血水,靠坐在牆邊自嘲。就連這次頂罪,都是南木在喝醉時哭訴著自己一時因嫉妒做錯了事,葉秦才會大腦充血一股勁地頂了上來。
“那麼我問,你答。”陸行書半蹲下身,語氣冷如寒風。
“……好。”
“他每一次來你店裡都是開自己的車?”
“對。”
“每一次?”
“之前有一次,他沒開車,後面是被接走的。”
陸行書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語氣稍微放緩和了半分:“我們在監控中,發現的確有一次南木是打車來的。但是那天晚上,他沒有打車回去,而是徒步走了一陣。是那晚嗎?”酒館出去後,朝那個方向往前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