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那魂瓶拿過來,將那個雕刻亭臺樓閣的蓋子蓋在瓶子放好,又對黑衣阿贊說:“這既然叫魂瓶,就不是用來裝普通東西的,是用來盛魂的。”
早前師父就說過了,青蚨早在世上絕種了,只有贏家人還剩那麼一兩對。
那他們是怎麼將這絕種的東西儲存下來的?
還不是靠魂。
眾所周知,萬物有靈。
只要有靈的東西,肉體雖死,靈魂不滅。
想要青蚨在世間長時間存在下去還能世世代代傳下去,除了儲存它的靈魂在魂瓶裡,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黑衣阿贊一聽,原本想掐我脖子的手放下了。
但他依舊凶神惡煞的:“那你倒說說,這死了的青蚨還怎麼用?我連看都看不到。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忽悠我?”
我只好告訴他,只要在初秋清晨時分,抓一對竹葉上的蟲子,不論什麼蟲子,只要是子母蟲就行。
將青蚨母子的魂附在其他子母蟲身上,它們的血就和青蚨有同樣的功效。
黑衣阿贊這才鬆手,雖然寬大的黑帽子將他的臉遮去大半,但我依舊看到他露出的那雙眼睛變成了月牙形,喜笑顏開的。
他一把拿過魂瓶,這日思夜想的寶貝兒,看他那樣子估計巴不得能親上一口。
他高高的將綠玉瓶舉到月光下:“有了青蚨,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
我一聽,青蚨跟欺不欺負有什麼關係啊?
再一看他露在外面的雙眼上,兩道眉毛短促,命宮凹陷,說明他因為窮,極度自卑,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沒少受人白眼兒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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