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又叫燈影戲,魚油布後點起一盞燭火照亮,臺上生旦淨末醜俱全。靠一雙手、一把嗓子就能演。
其實真正接觸了,擺弄起來並不複雜。要緊的是臺詞,幸而布暖很有些功底,平時看的雜書也多,大段的文字背下來,倒也不算吃力。
她把驢皮人影盤弄得挺像那麼回事,王昭君窈窕的身形映在幕布上,轉動著頭和胳膊幽幽道:“我翻山越嶺入蠻荒,心在南朝,身在北番。站在莽莽荒漠眺望,大河上下,塞北江南。看不見故鄉,也沒有我的爺孃。單于啊,何時能放我回漢,讓我重拾琵琶,再看一看那富庶長安?”
容與的呼韓邪單于穿著狐裘褂子,金鐺飾首,前插貂尾。高舉著一雙手說:“塞北藍天白雲,風光似錦,千里花香。美麗的人兒與我結緣,共保胡漢百年安康。莫再惦念家國河山,它已經離你這樣遙遠。留下來吧,我的姑娘。這裡有動聽的胡笳,肥美的牛羊。以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可以依賴的家鄉。”
跳躍的燈火下是她動人的臉,沉醉進了愛情故事裡,更有一種迷離的溫柔。他邊說臺詞,邊悄悄看她。她和他離得那麼近,方寸大的後臺,兩個人肩抵著肩,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不由興嘆,這齣戲儼然就是他們人生走向的寫照。到漠北去,或許她一時不能適應。但有他在,總能叫她愛上那樣無拘無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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