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坐著,靜靜看著她。她從門口挨進來,簡直如同上刑場的架勢。他只覺心都涼透了,她那麼怕他麼?怕見他,大概是懶得解釋吧!他發現自己來錯了,他一出現就給她帶來陰霾。看看這屋子,這一桌一椅、一磚一柱,都是藍笙的手筆,和他毫不相干。她在這個世界裡,遠比在那雕樑畫棟的將軍府快樂。藍笙給她的東西,自己這一生都難辦到。為什麼還要爭呢?
他像個蒲團上打坐的沙彌,經文朗朗上口,可惜從來參不透佛理。一切只是習慣,習慣性的理智,習慣性的堅強,習慣性的端著姿態審視對方。如今連這習慣都要崩盤了,沒有了框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他所謂的好人要做到頭了。他經不住那些衝擊,腦子裡勾勒出千種萬種足叫他洩憤的場面,必須要咬緊了牙關,才能遏制住破壞的慾望。
她挪進來,只道:“你怎麼來了?”顯然是出乎她預料的,她以為早在打發汀州回話時,一切便已經自動結束了。
他面無表情,木木的,打量她的眼神彷彿她是他營裡的兵卒,冷酷、不帶任何感情。也不搭她的話,起身道:“你這園子倒還不錯。”走到門前,突然回頭衝她一笑,“不領舅舅四處看看麼?”
他笑得和風霽月,她的心卻劇烈痛起來。她哦了一聲,解下呢氈大氅打算遞給秀。他壓住了她的手,重又替她繫上飄帶,溫聲道:“別脫,外頭冷,又起風,仔細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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