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昏當不得死,這會兒就別賴了。”小富錯牙一笑道,“我告訴你,你扔物件的時候有人瞧見了,別打量老子不知道。老老實實供出是誰指使,後頭的事兒不和你相干。你要是嘴嚴,老子開山鎬都帶來了,不愁鑿不開你的嘴。”
扁擔自然知道幹了這種事兒的下場,哪兒能真的不和他相干呢。這會子都成了同謀了,想擇也擇不出來,因此他只有死咬住不鬆口,連哭帶喊說:“富爺,您不能冤枉我。誰看見了,您讓他來和我對質。”
小富哎喲了聲,發現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於是扯著嗓門喊了聲來呀,“把這個混賬羔子架起來,扒了他的褲子!宮裡一年兩回查淨身,眼看時候又到了,給我仔細驗,甭管有沒有,都送到黃化門,讓小刀劉再給他淨一回茬。”
幾個太監應了聲,又把人從地上提溜起來,左右架住了,另一個伸著兩手就要上來解褲腰帶。
扁擔終於哭了,夾著兩腿淚如雨下。太監到了這個份兒上,誰不知道那地方是最見不得人的。當年家裡苦,鬧蝗災,走投無路了才舍了那塊肉進宮的。淨身時候受的罪就不說了,提起來眼淚能流兩海子。後來年月長一點兒,那種痛化作心上的疤,不單他,每個太監都是這樣。他們這行有他們這行的忌諱,為什麼太監最恨人叫他們“老公”,因為他們再也不是公的了,所以誰拿這個稱呼他們,簡直堪比罵他們八倍兒祖宗。如今要扒褲子,那是活生生打他們的臉,是比肉體折磨殘酷百倍的精神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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