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玉的記錄全都用手機拍了下來,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和葉小舷離開王家,喵子提議去山西博物院,她想看看晉穆侯次夫人墓出土的那些玉器,尤其是那個玉螳螂,當時看圖片就覺得十分有趣。
指著玻璃後面的展品,喵子悄聲對葉小舷說:“一公一母兩隻,是不是特別有趣。”葉小舷笑著說:“你說它倆在幹嘛?”
“在跳舞。”喵子握住葉小舷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輕輕地撓,表達一種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深意。“就像咱倆在康西草原看到的那隻一樣。”葉小舷話裡有話地說。
甜蜜旖旎的回憶讓兩人心頭皆是一顫。
第二天一早去了平遙古城,細雨漾漾的街道,空氣溼而清新,灰濛濛的天空下,不時有鳥飛過,青綠的樹葉滴落水珠,絲絲透著涼意,讓這個清晨顯得蕭索又清涼。
喵子穿著早就準備好的漢服,打一把細花綢傘,襦裙飄逸地在風裡飛,蓮步姍姍,看起來像是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妙齡少女。葉小舷揹著雙肩包跟在她身後,欣賞著她每一個動作。
“下雨了,你冷不冷?”葉小舷替她帶了外套,雖然他也知道喵子愛美,穿漢服是不會再穿外套的,還是忍不住要問。
“不冷,小船你給我拍照,拍好看點。”喵子在古色古香的建築前擺了個美美的造型,讓葉小舷給她拍照。
葉小舷是她私人攝影師,一年到頭都要替她拍照,早就被訓練出來了,把傘放到一旁,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單反,替她拍了幾張。剛拍好傘就被風吹走了,他又跑去追傘,喵子看著他大笑起來。
打著傘跑回來,葉小舷把喵子緊緊抱在懷裡,低頭吻她冰冷的唇:“不許笑,你就知道笑。”喵子天生愛笑,見誰都是笑眯眯的可愛模樣,葉小舷沉醉在她的笑意裡,不願和別人分享她的美。
“那我不笑了,我冷哭了。”喵子假裝冷得瑟瑟發抖。葉小舷把她抱得更緊,“冷了吧,幸好我給你帶了外套。”
“你給我當外套就行。”喵子笑謔著推開他,提著裙角走在溼漉漉的青磚路上。
他們來得早,又是下雨的天氣,路上行人遊客不是很多,正適合駐足觀景,一路參觀拍照,兩人也沒忘記去品嚐當地的小吃。吃過刀削麵,喵子看到路對面有賣炸油糕的,叫葉小舷過去買。
賣泡泡油糕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大清早顧客不多,正低頭用手機看小說。
“老闆,油糕怎麼賣?”葉小舷走到攤位前問少女。
聲音好聽得能讓人耳朵懷孕,少女抬頭一見是個年輕俊朗的小哥哥,不知怎地,臉都羞紅了。這樣的陰雨天,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張和善的白皙面龐,如仙如佛,似幻似真,少女的心噗噗直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差點忘了回答。
“十八一盒。”她趕忙說,餘光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一看就是遊客,細雨濛濛的天氣,打著把黑傘,格外有一種清朗冷冽的氣質,可聲音和語氣又是溫柔的。
“勞駕給我來一盒,糖不用放太多。”葉小舷知道喵子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好嘞,給您現炸。”少女從懵懂中清醒過來,熟練地把油糕下到鍋裡炸。看到葉小舷一直站在邊上,少女忍不住和他說:“小哥哥,我們這裡的碗飥子也很好吃哦,如果你不喜歡熱炒的,也可以涼拌。”
“哦,那我們一會去找找看,就叫碗飥子嗎?”
“是啊。”少女把炸好的泡泡油糕放進盒子裡,灑上糖,遞給葉小舷。葉小舷給她二十塊錢,讓她不用找了。
少女目光追隨著他,見他走到對面的刀削麵館,顯然是裡面有人等他,不禁好奇,等他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兩個年輕人從麵館出來,男青年就是剛才那個買炸油糕的小哥哥,他身邊的美貌少女穿著漢服,兩人一看就是情侶。豔羨地看著他倆一路遠去,少女心想,這兩個人和她看的小說裡男女主角一樣,都長得那麼漂亮。
花了一上午時間,遊遍平遙古城,下午坐車去喬家大院,正是平時午睡的時候,喵子在葉小舷懷裡昏昏欲睡。
葉小舷怕她著涼,脫下外套蓋在兩人身上。
“你幹嘛呢?”喵子迷迷糊糊感覺到葉小舷的手在衣服底下不老實,輕嗔一句。這是在大巴車上,他也那麼放肆。
“沒幹嘛。”葉小舷頭挨著她的頭,也在打瞌睡。
“那你亂摸。”喵子很小聲地說。她的衣裳薄而輕軟,很明顯就能感覺到他手指的觸控。
“摸摸怎麼了,你是我老婆。”葉小舷把臉貼在喵子頸窩,笑著在她耳邊吹氣,把她樓得更緊。
喵子睏意正濃,便不再理他,任由他的手為所欲為,暗自銷魂蝕骨。
喬家大院和電影中演的一樣,建築很氣派,帶有很強烈的北方民居特色,到處掛著紅燈籠,只是整體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
喵子欣賞著那些隨處可見的磚雕和木雕,一一拍照,對葉小舷說:“山西的磚雕特別有名,小船你看,那個是和合二仙,那個是暗八仙,雕得栩栩如生。”
“我們去頂樓上看看。”葉小舷攬著喵子的腰,讓她留神腳底下,不要光顧著拍照。
頂樓上視野開闊,喵子指著院子裡的紅燈籠對葉小舷說:“你要是活在古代,是有錢人家的老爺,你會不會也妻妾成群,每天晚上讓小妾們輪流伺候?”
葉小舷笑了,“這個送命題我能不回答嗎?”喵子替他回答,“看來你是想三妻四妾,不好意思說出口。”
“現在也可以啊,多找幾個女朋友。”葉小舷走到欄杆前往下眺望。喵子挽住他胳膊,笑謔:“多找幾個,你的腎受得了嗎?”
“所以我沒找那麼多,有你一個就夠了。”葉小舷輕輕在她頭上敲一下。
他很會說話,喵子在言語上佔不到他便宜,只能在身體上佔他便宜,摸了一把之後,迅速跑開。葉小舷氣急敗壞去追她,“你太壞了你,往哪兒摸不好。”
喵子站在垛口上,自言自語,“奇怪,我站在這裡好像能聽到唱戲聲,齊兌帶我去聽過崑曲《牆頭馬上》,女子站在牆頭,男人騎在馬上,彼此眉目傳情。”
一想起那個疑似齊兌爸爸的人有先天性心臟病,不知道此時還在不在人世,喵子心裡難免傷感,他在還好,他要是不在了,齊兌找了半天又是一場空,只怕會承受不住。外表偽裝得再堅強,喵子也知道,齊兌有他脆弱的地方。
葉小舷見喵子發呆,一把將她抱起來扛在肩上,沿著山牆從頂樓上下來。喵子羞得叫他把自己放下來,他就是不肯放。
晚上,兩人返回平遙,在當地一家小旅館住下。喵子給齊兌彙報了她山西之行的收穫,齊兌聽說了疑似自